洛韻惜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一不開視線,一舉一動、一抬一合,洛韻惜便是洛韻惜,永遠是眾人的焦點,永遠都是不可避免的聚焦。
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芯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身著一襲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那若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發絲散落在肩膀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發飾,隻是帶了許多繁花,紅白的繁花襯托著哪張雪白透晰的臉龐,身上纏著黃絲帶,顯得十分妖豔迷人。
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優雅而有氣質。
一如既往的美,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更美,不是一般平常的美,而是那種,那種得到愛情滋潤的美,是那種隻有在蜜愛中的美。
是的,如今的洛韻惜已經有了愛情的滋潤,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雲淡風輕、淡雅、不問世事的女子,變了,真的變了,變得讓他羨慕嫉妒恨。
風塵樺也變了,他也愛上了,因為愛上所以他也會痛苦了。
洛韻惜也變了,她也愛上了,因為愛上所以她很幸福、很開心。
同樣是愛,卻是不同的愛,一個是辛苦、痛苦,一個是幸福、堅守,同樣的愛不同的結果。
良久,兩人就這樣久久的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就這麼注視了好久好久,這才開口。
“惜兒,多日不見,你又瘦了!”這是風塵樺遇見洛韻惜的第二次問話,心中千回百轉。
在風塵樺開口之際,風塵樺已經出手點了肉團的睡穴。
洛韻惜知曉,但洛韻惜什麼都沒說,她任由風塵樺點了肉團的睡穴。
“多日不見,你的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看著風塵樺的臉色,洛韻惜淡然道,不過也有些擔憂。
風塵樺沒有開口,隻是心中在說,是啊,他是臉色不好,卻不是因為自己的病,而是因為洛韻惜,因為那個晚上,元豐想要一探究竟的那個晚上,那個黑衣人就是他風塵樺,他的人得到消息,說有一股不明人士潛入帝都,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洛丞相府洛韻惜,因此他來了。
那一晚,他定可要護著假的洛韻惜也決不讓元豐得逞,寧願自己受傷也決不讓元豐得逞。
風塵樺不準備告訴洛韻惜,他不準備說,說了又有什麼意義,沒有,沒有任何意義。
“最近有些操勞,我要走了,回辰風國!”風塵樺的聲音依舊如沐春風,隻是話語裏的憂傷卻是掩飾不了。
“也是時候了,辰風國局勢不穩,你是該回去了,一路順風,有空我們回去看你!”洛韻惜並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這很正常啊,這個時候若是還不回去,那就不用回去了。
隻是洛韻惜用的居然是‘我們’而不是‘我’,這讓風塵樺心中隱隱作痛,她真的變了,真的真的完全變了,變得讓他已經沒辦法再去改變了。
“惜兒,還記得太平湖遊船那日你跟我說過的話嗎?”風塵樺還是想要努力一下,努力那日發生的事,努力洛韻惜是不是還會動搖。
而洛韻惜,當聽到風塵樺還是這樣問的時候,問自己還記不記得,洛韻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風塵樺。
當日,當日是自己要求風塵樺幫自己離開,那時的自己從未想過要為任何人停留,從未想過會愛上誰,可是,可是她卻食言了,她食言自己,更是食言風塵樺,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一切都是瞬息萬變。
洛韻惜有些愧疚的看向風塵樺,風塵樺看到了卻不願意相信,這樣的洛韻惜已經說明了所有,表明她不願意走了,表明她已經找到了安定的地方,可是他如何甘心,當初是她說要走的,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那一日,你說五皇子,身處異鄉是不容易,不過你不覺得多一個朋友比隻身一人好的多嗎!”這是風塵樺永遠忘不了的,忘不了洛韻惜那日跟他說的話,更是他一直以為的機會,他記著,他時時刻刻的記著。
隻是這樣的記著真的有用嗎?不,不是有用沒用,而是風塵樺在自欺欺人,自欺隻要自己這樣記著,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這個女人的心就不會成為別人的,他一直這樣想,也是一直這樣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