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男子冷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那冰冷、壓抑足可以讓跪著的男人倒地而亡。

“主,主上,對不起,是屬下辦事不利,讓魅影逃了”地上跪著的男子強力壓抑著自己的害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子壓抑不住的顫抖道。

男子依舊冷冷吐出兩字,一點情緒波動都沒:“飯桶!”

“主,主上,他,救他的人屬下不敢碰、不敢輕舉妄動,怕,怕影響到主上的計劃!”地上跪著的男子看了眼床榻上慵懶的男子,小心翼翼道,沒有求情,有的隻是恭敬。

而這句話顯然讓一直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慵懶的男子有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變化,還有那從未有過的溫柔,更多的是思念。沒人能看得懂男子這樣的情緒是因為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世界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還存在,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他就知道自己在等一個人,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卻讓他牽腸掛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床榻上的男子一句話也沒說,地上跪著的男子心裏不安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從接到命令開始便知有一人是他們碰不得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去碰,而他們都謹記。

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何主上不讓碰卻也不把人接來,這是為什麼?

就在跪著地上的男子快要承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時,床榻上的男子冷冷帶著不容置疑道:“記住規定,她,你們碰不得,滾!”

“謝謝主上,謝謝主上,屬下謹記入行時的規定,一定不會再讓主上失望!”跪在地上的男子如臨大赦,磕了幾個響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殿上隻剩下男子一人,而男子臉上慵懶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見,有的隻是濃濃的憂傷、思念。

那個人他一直知道她的存在,她的事跡他也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能去找她,他們之間的宿命不應該讓他們碰麵,可他卻還是忍不住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那個女子,那個可以牽動所有男子的女子,那個可以讓所有人為之動容,為之傾心的女子,而他似乎不能一睹風采呢,他不可以,隻因為那些宿命。

可是為什麼隻有他不可以,為什麼別人都可以見她而他卻不可以,不公平,憑什麼對他不公平。

男子生氣了,哐鏜哐鏜,男子憤怒的把一旁的茶壺什麼的都甩到地上去了。

隻是男子的怒氣還未消,而這時,一道身影進來了,腳步聲幾乎沒有,要不是男子武功極高,怕是還不能發現來人。

隻是知曉來人是誰後,男子更生氣了,話語裏盡是惡毒:“你怎麼來了,怎麼,你還不去普度眾生嗎?怎麼,又想在我這說教,讓我普度眾生,抱歉,我不是你這個大慈大悲的凡空大師,她也不是,說教,滾!”

來人不是凡空還能是誰,依舊一身白色的僧袍,依舊帶著鬥篷,聲音依舊不沾凡塵:“緣淨,你還是一樣的脾氣,何必呢!”

“混蛋,去你他媽的緣淨,誰是緣淨,滾他媽的緣淨,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我殺了你!”一聽到凡空提‘緣淨’這兩個名字,男子就暴怒了,而這男子就叫緣淨吧,隻是他不願意承認,似乎除了凡空也沒人敢這麼叫他了。

緣淨脾氣時好時壞、陰晴不定,似乎有逆鱗,似乎也很好說話,不過都得看他心情了。

可凡空卻不知死活的再次開口:“你無意殺我,又何必口是心非!”

“你,罷了罷了,懶得跟你說這些,說,你來找我所謂何事?”緣淨似乎很不耐煩,在看到凡空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再是邪魅、冰冷讓人害怕的主上,反倒是他怕凡空呢。

“放過那個人!”凡空也不跟緣淨打馬虎眼,直接開口,這個不沾染凡塵之人管凡事了。

“你不是誰的事都不管,怎麼,你還想插手我的事了,你別以為我殺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何必口是心非呢,你該知曉誰插手了這事,不管如何,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她,那個人你就放過吧,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又無所謂,那個人對她有用!”凡空出口打斷了緣淨的話,依舊不沾凡塵,卻對殺這個字眼毫不避諱,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僧人了。

原本還想反駁凡空的緣淨聽到‘對她有用’就住了口,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

緣淨,這個名字真的很不適合這個嗜血的邪魅男子呢,隻是誰又知道哪一麵才是真實的他。

緣淨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之後半響才開口,不過這聲音卻輕了很多:“我想見她,我真的想見她,憑什麼別人都可以見她我就不可以,我不會給她帶去災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