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蟬這麼一說,陌遷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其餘之人臉上也盡是擔憂了,擔憂侍香會抗不下去。
不過閔蟬卻很肯定道:“你們放心,侍香不會倒下,她承諾過主子,她會活的好好的,她會用她的下半輩子償還對主子救命之恩,她一聲都將忠誠鳳衛、忠誠主子!”
“啊,這,這侍香還是個女子,這,這日後難道不嫁人了?”陌遷發出了這麼一聲感慨來了。
隻是陌遷一開口,袁恒等人都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人家現在是痛失主子,你搞毛啊。
眾人都齊齊瞪著陌遷,陌遷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了,趕緊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你說你們這都是幹什麼,這都一個多月了,再怎麼傷痛也該出來了,惠武帝那邊,雲軒宇那邊都不能再拖了,雲軒宇已經跟大皇子那些人勾結在一起,那混小子要是還不出來,那就永遠都不用出來了!”秦元宗終於開口了,一開口話語裏盡是謾罵,一個月了,他等了一個月,雖然痛失愛妻是該傷痛,但這都一個多月了,他雲軒寒是王爺是皇子,有他的責任跟義務,就算痛苦也得出來了,太多的人等著他回來指導了。
秦元宗這麼說是沒錯,更是大大的實話,不過也有人小心翼翼的抗議道:“這,這不是剛失去王妃嘛!”
不過耳尖的秦元宗還是聽到了,等著那個小心翼翼說的那個人怒道:“什麼什麼什麼,你給本王說響一點,這都一個月了,都一個月了還不出來,幹嘛呢,生娃呢,不就是死了個妻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死了!”
秦元宗越說越激動,陌遷等人想要開口反駁,但是想想老王爺說的也沒錯,沒什麼可反駁的,不過眾人聽著聽著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了一個人影。
看到那個人影,眾人愣住了,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就看著那個人影。
不過秦元宗背對著那個身影,看不到、聽不到,照舊說他自己憋了一個多月的話:“幹什麼幹什麼,看什麼看,瞪什麼眼,本王說的都是天大的實話了,男子漢頂天立地,男兒當自強,男兒該以天下為重而不是為一個女人!”秦元宗說這話的時候,陌遷等人趕緊給秦元宗使眼色啊,可是秦元宗照舊說自己的:“他雲軒寒不就是死了個妻子,洛韻惜死了,就該接受這個事實!”
秦元宗還是把這話說了,而陌遷等人頓時冷汗直流,大有老王爺你自求多福吧,齊齊二話不說就低下頭,然後恭敬道:“王爺!”
陌遷等人突然這麼恭敬,秦元宗有些不適應,眉頭蹙起剛要說不必行虛禮了,背後就有一道強風過來,秦元宗還未轉身耳邊便響起了一道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她沒死!”
“死都死了,你,你……”秦元宗順口就接下了,但接下後就立馬覺得不對勁,立馬回頭瞪過去了。
“你出來了?”秦元宗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畢竟這人不是一直在洛丞相府的西廂院落嗎,出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
不過與此同時秦元宗轉身看向低著頭的陌遷等人,眼底盡是惱怒,狠狠的瞪著陌遷等人,意思大有‘你們主子回來了,你們怎麼不提醒本王啊,該死的,要知道這混帳小子回來了,本王死都不會說惜丫頭死了,惜丫頭死了本王也很傷心、很憂傷呢,唉,唉,唉……’。
不過老王爺誒,人家可是早早的就提醒你了,跟你使眼色讓你閉嘴的,是您老人家不吐不快啊,這怪的了誰啊。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眾人的視線都在雲軒寒身上,雲軒寒的出現出乎眾人的意料,不是以邋遢的形象也出乎眾人的意料。
眼前的雲軒寒除了比以往瘦了很多,眼睛有點凹陷下去,臉頰有些凹陷進去,周身的氣息更冷,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外,其餘的都一樣,毫無區別。
但是這個毫無區別對於陌遷等人來說卻是非常非常的有區別,他們總覺得雲軒寒這次出來不一樣啊。
秦元宗也感受到了,這個時候無人開口似乎很尷尬呢,想著秦元宗便開口了:“你回來就好了,回來就趕緊辦正事吧,現在可有很多正事需要你去做,皇上找你,雲軒宇跟大皇子等人聯手,這些……”
“外公,我最後再說一句,惜兒沒死,她沒死!”雲軒寒打斷了秦元宗的話,話語裏盡是堅決,這樣的堅決讓秦元宗、陌遷、閔蟬等人眉頭緊蹙。
洛韻惜死了,一個多月前就被大火燒死了,那屍體都已經被鎮國公府的人帶走葬在了許君如的身邊,鎮國公府的祠堂更是擺放著洛韻惜的牌位了,這,這還是不肯麵對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