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還想說什麼,不過風塵樺卻吐了口黑血,洛韻惜瞳孔緊縮,心知箭上有毒。
僅存的理智讓洛韻惜冷靜下來,從袖口拿出一個精致的芯瓶子,拿出三四顆藥丸就給風塵樺服下,聲音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卻已是冷靜下來、堅定的聲音響起:“塵樺,箭上有毒,不能再用內力。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便不會有事!”
“我信你!”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風塵樺不假思索、堅定的聲音便響起。
一句‘我信你’勝過千言萬語,有這樣一句話,洛韻惜覺得心中暖暖,緊緊的抱住風塵樺已經支持不住的身子,緣兒跟童鶴已經趕了過來。
至於黑衣打扮的人見風塵樺受傷都有些蠢蠢欲動,不過他們的主子現在根本就站不起來,沒有領頭人讓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洛韻惜的手段他們是見過的,因此就算風塵樺身受重傷,但有洛韻惜在,他們亦不敢輕舉妄動。
洛韻惜帶著淩厲的眼神看了眼四周之人,黑衣打扮之人看見洛韻惜的眼神都吩咐後退,洛韻惜這才對緣兒跟童鶴冷冷道:“趕緊回宮,把人帶上”
好不容易抓到人,洛韻惜自然是不會讓風塵樺白白受傷,人要抓。
還有被風塵樺打中的那一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洛韻惜發現不見卻沒說什麼,現在回去要緊。
隻需要幾個字緣兒跟童鶴就明白了,童鶴接過洛韻惜懷中的風塵樺,背上背就往停放馬車的地方小跑而去,洛韻惜跟緣兒快步跟上,緣兒還帶走了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見黑衣人被緣兒帶走,那些黑衣人自然是要追上前去的,不過洛韻惜對著她們身後灑了東西,冷冷帶著怒意道:“不怕死就追上來!”
洛韻惜這麼一說,見識過洛韻惜用毒的厲害,那些黑衣人都保命要緊,都不敢追了,就這樣看著洛韻惜等人離去。
這次洛韻惜等人這麼大膽的敢以身試險,當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裏是沒他們的人,但是遠處隻需要十分鍾的路程就有自己一大批的護衛在,隻要他們撐不住放信號彈,那些護衛就會衝過來了。
洛韻惜跟風塵樺不是傻子,這裏不能帶,但千米遠外可以安排人,就像現在,她們隻要往回趕,誰都不能再對他們下毒手了。
馬車上,洛韻惜看著風塵樺背後的箭,知道這箭早拔為妙,當下看向童鶴帶著堅決的聲音響起:“拔箭!”#@$&
“不可,洛兒小姐,王爺此刻情況危急,萬萬不可莽撞行事!”童鶴忠誠於風塵樺,一生隻有這麼一個主子,自然是不會讓自己主子出任何一點的意外,因此在洛韻惜聲音落下的同時就反駁道。
“若想要讓你主子活命就聽我的,若這便沒了鎮定,你也不用跟著你主子,別忘了我同樣不希望塵樺出任何的事!”見童鶴已經有些亂了方寸,洛韻惜清冷的聲音響起,話語裏盡是不容置疑,更是讓童鶴明明白白的相信自己。
洛韻惜最後一句話讓童鶴放下心了,就算再不放心也隻能放心了,此刻的他確實亂了方寸,看著眼前的女子在這個時候亦是能冷靜,比男子更加睿智,也隻有這樣的女子配得上自己的主子。
當下朝洛韻惜點了頭,出手快、狠、準,‘嗤’的一聲,箭已經拔了出來,洛韻惜手上的藥粉也已經灑向風塵樺背上的傷口。
在上馬車之前風塵樺已經支持不住暈了過去,不過若不是洛韻惜在身邊,他亦是不會放心暈過去。以風塵樺的能力,若是沒在信任他人前是不會讓自己昏迷,就算強撐也不是沒可能。%&(&
風塵樺是個什麼樣的人洛韻惜明白,‘我信你’三個字讓她的心難以平靜。靜下心,洛韻惜快速的處理起風塵樺背上的傷口,已經阻止毒性侵入五髒六腑。不過這毒很凶猛,但並不是無藥可解,隻要回皇宮,王大夫一定能配製出解藥。
“童鶴,讓人查出是誰放的箭!”處理好風塵樺的傷口,洛韻惜清冷的聲音響起,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冷意,渾身散發的寒意猶如寒冬臘月,可見洛韻惜真的生氣了。
“是,屬下明白!”童鶴恭敬道,雖然身上掛了彩,不過一點也不影響童鶴此刻需要作出大男子的體態。
看著眼前的童鶴,若是洛韻惜猜得不錯,這人定是常年跟著風塵樺,一定也學會了不少的東西,否則風塵樺不可能帶著他,童鶴的本領一定不小,不過如今卻拋下讓人羨慕的職位,隻當了個侍衛長。若不是全然信任風塵樺,絕對忠心,誰又會甘心。
既然不是外人,洛韻惜便帶著嚴肅的聲音響起:“毒不難解,難隻難在傷的不輕,右手十天半個月之內都不能用勁。塵樺受傷的消息不消半日便會弄得人盡皆知,屆時那些人都會紛紛過來施壓。記住你的職責,不準放任何人進入塵樺的房間,亦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王爺身受重傷,不,不對,是等到所有人到場之際再說,你先鎮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