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要殺風塵凱,風塵樺同樣要殺風塵凱,而風塵凱同樣要殺了風塵樺跟洛韻惜,這是相互的,相互截殺。
至於別人,洛韻惜不去看了,德宣帝已經見過,沒什麼好看的。
當然,在洛韻惜打量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也在打量著洛韻惜。
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隻要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群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什麼裝飾都沒有,但是就那單單的光潔、白皙的額頭居然還能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空空如是,卻依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空空不戴任何金銀芯器卻依舊能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原本這張容顏是美,卻跟風飄雨跟林秋霞不相上下,這一張假臉能美到這種程度也夠了,原本三人的美貌是不相上下,也不會讓見慣美女的風塵凱等人有何多看一眼的衝動,但是那雙眼睛,那雙不管怎麼易容都蓋不掉的眼睛卻讓人無法忽視,更甚至因為這雙眼睛,眾人便覺得這容顏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這雙眼睛是不會變的,因為洛韻惜還是洛韻惜。
當然,站在風塵樺這邊的幾個大臣是見過洛韻惜的真容的,不過幾人都默默無語,什麼都不說,隻是站著。
風塵凱自然是還見過洛韻惜了,不是明日不是暗裏,而是同樣是今日。
因為洛韻惜的出現,這不,有一瞬間眾人都忘了開口了。
把眾人的心思收進眼底,洛韻惜清冷帶著無辜的聲音響起:“皇後說的是,隻是這五皇子府不是我一個民女說了算,五皇子府一切都要聽王爺的,皇後莫要忘了我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民女,根本做不了任何的主,皇後跟皇上可莫要怪罪於我!”
洛韻惜的話明確的告訴所有人,不是她不讓他們進去,而是風塵樺不讓進,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雖然這辰風國皇上最大,但這是五皇子府,皇上還未開口,你一個皇後這麼急著開口是做什麼啊。
洛韻惜的一句話讓皇後一臉憤怒卻不能開口,畢竟她隻不過是個皇後,無兒無女的皇後,她步步為營才能坐在皇後的位置上不倒,若是此刻開口再被人抓到辮子,保不準她就會被人重傷後位不保啊,她可不會傻到這種程度,不該說,情況不對就該趕緊避開。
皇後無大誌,卻懂得明哲保身,隻不過這個皇後也不是善類。
不過皇後不開口,一旁的風塵凱嘴角卻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洛韻惜一字一句道:“洛兒姑娘跟樺王爺真的是情意綿綿、恩愛無邊,讓人羨慕。隻是如今外麵都在謠傳樺熠王身受重傷,不知可有此事?”
“太子殿下都說是謠傳了,既是謠傳,又何來真假一說。在場都是朝堂重臣,都是有頭有腦之人,如此重傷、如此謠傳,若是不信,那便是大忠,若是信,那便是大愚!”洛韻惜清冷、淡然的言語帶著強硬,逼著眾人做選擇。
一番話找不出錯處,大義凜然,全然為辰風國做考慮。在場的自然都是朝堂重臣,自然不願讓人說是大愚之人,況且當今皇上還在這呢,人家皇上都沒說什麼,你說你們著什麼急啊。
退一萬步說,這是皇家之爭,他們明哲保身最為重要,更何況兩王之爭必有一傷,支持誰自然是幫誰,不過也要在保命的情況下幫。
一時間,所以支持風塵樺的大臣自然是開口附和:“洛兒姑娘英明,吾朝樺熠王得洛兒姑娘是吾朝樺熠王之幸!”
看著洛韻惜一番話就扭轉的局麵,風塵凱眼底的興味、陰霾之色更甚,一絲殺意劃過。
德宣帝眼底的炙熱、探究更甚,皇後眼底的恨意、掙紮更甚,至於其他人自然是各懷心事,洛韻惜今日的說法,乃至今日是不是要問出結果來,眾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猜測,但是這些人絕對想不到洛韻惜準備乘勝追擊,一舉拿下。
至於德宣帝,他似乎都未曾開口,猶如局外人,隻是看著,一個皇上,關鍵人物卻閉口不開,這才是那些支持風塵凱的大臣不敢開口、輕舉妄動的真正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