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太後娘娘又轉向九修師太,帶著命令的聲音響起:“九修師太盡管放心大膽的說,哀家跟皇後都發話了,你還有什麼可顧忌,有何不妥都說!”
九修師太看了眼隻坐的眾人,在洛韻惜身上逗留了幾秒,這才一臉為難的開口道:“這後宮之中已被一片烏雲蓋著,那孽障怨氣太重,一般人動不得她,怨氣積得太久了。隻是這若是不除去,恐怕,恐怕這後宮將遭遇血光之災!”
“啊!”整院子的人都發出了震驚聲,臉上均是害怕之色。
可洛韻惜跟緣兒卻視若無睹像是未曾聽到般,一個是一臉雲淡風輕之色,一個是一臉冷漠之色。這主仆倆跟滿院子的主子、奴婢、奴才的驚恐之色截然相反、鶴立雞群。
洛韻惜喝著茶水,嘴角一絲冷笑一閃而過,清澈明媚的眼裏盡是諷刺,不過她這次倒是沒走。還有個主角沒來怎麼可以收場,等那主角來了這才叫一個熱鬧。到時候再把風塵樺、德宣帝這兩人叫來,讓他們倆也好好看熱鬧。
洛韻惜沒有絲毫的慌張,依舊是一臉平靜之色,這讓芯嬤嬤眉頭緊蹙,隨後趕緊俯身在太後娘娘耳邊說了句什麼。隻見太後娘娘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那眼角已有少許的魚尾紋,像是最近才被氣出來的,氣她的人可想而知是誰。
洛韻惜雖未抬頭卻知道太後娘娘跟芯嬤嬤正在算計著什麼,不過洛韻惜也沒說什麼,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身後的緣兒卻俯身在洛韻惜耳邊說了句什麼,是說她用內力聽到了太後娘娘跟芯嬤嬤的談話,意思是讓洛韻惜自個小心。
聽到緣兒的話,洛韻惜但笑不語,看向那九修師太,眼裏的興味更加濃厚了。這一個是寺院裏的佛門中人,一個是常伴青燈對佛教參透的老者。洛韻惜很想知道這兩人若是碰撞在一起,究竟誰把佛教參的更透,究竟誰能製得了誰。
也就在此時,太後娘娘一臉慌張、驚恐的看著九修師太,聲音裏帶著輕顫道:“九,九修師太,你,你可得把這些孽障趕走啊,這,這讓哀家等人如何安心住下去。你,你看我們這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你要趕走孽障!”
“太後,這,這怕是不妥,這孽障現今居,居住在……”九修師太一臉為難道,說話期間還不斷看著洛韻惜。
眾人的視線都隨著九修師太的視線看過去,這視線自然就落在了一臉鎮定的洛韻惜身上。這個個臉上都是驚恐之色,自然狡詐、幸災樂禍不少。這些宮女、太監自然是狗仗人勢,不過太後娘娘這些人卻想要了洛韻惜的命才甘心。
洛韻惜倒是依舊視若無睹,喝著自己手中的茶水,看著眼前的風景,倒像是這些人都不存在一般。
這樣的鎮定隻有兩種解釋,這其一就是洛韻惜是個無用之人,其二自然是洛韻惜對自己信心十足,不管如何洛韻惜都背負著皇後之名。
芯嬤嬤見洛韻惜依舊什麼神情都未曾改變,這,這讓人捉摸不透更不好定罪。這什麼話都不說真的讓人不知該如何下手,芯嬤嬤自認為自己已經夠狡猾了,可這皇後娘娘卻比她還狡猾,這安靜的摸樣讓她想挑事都怕被抓把柄。
不過芯嬤嬤可不想浪費時間,身上碰了碰太後娘娘,遞給了太後娘娘一個眼色。
太後娘娘會意,轉身看了眼林秋霞,用嘴型說了句什麼便轉向洛韻惜的方向失聲驚叫道:“皇,皇後身上可口異樣,皇,皇後可有不舒服之處?”
“太後娘娘,你說我能有什麼不舒服之處,你說這大太陽底下坐著能舒服嗎?”洛韻惜看向了一臉驚恐的太後娘娘,嘴角染上無辜之色道,那眼裏盡是委屈之色。不過說的這話正好讓太後娘娘等人正中下懷,隻是洛韻惜真的說錯話了?
站在洛韻惜身後的緣兒可不認為自己主子會落人口舌或者是被人欺負,自家主子隻要不欺負別人就已經該千恩萬謝了。緣兒倒是覺得時間無聊可以打發在看戲上,那些人賣勁的演出看的很痛快,像主子說的那般像是跳梁小醜。
不過太後娘娘臉上卻是一臉的得意之色,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般。芯嬤嬤卻眉頭緊蹙盯著洛韻惜那張雲淡風輕的臉,正想開口說什麼,哪知太後娘娘已大聲怒吼出聲了:“好啊,這孽障竟敢居住在皇後身上,來人呐,快去綁了!”
這不,一會兒院落裏就出現了很多侍衛,個個上前就往洛韻惜的方向衝去。
緣兒見狀快步擋在了洛韻惜麵前護著自己主子,臉上盡是冷漠的看著那些想要衝上來抓洛韻惜的侍衛,那眼裏不經意露出的殺意讓侍衛們都是一顫。
侍衛們不敢上前了,這一舉動倒是讓太後娘娘心生不滿,不滿的怒吼道:“你們還不快動手,皇後現在被孽障占據了身子,哀家要救自己的兒媳婦。快,快快綁了皇後讓九修師太好好為皇後誦經,把這孽障從皇後身上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