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洛韻惜再次開口,話語裏的諷刺不言而喻:“十皇子,你的身份如此尊貴,我一介小小的草民怕是無福消受了。更何況十皇子可是府中嬌妻美妾太多太多了,這夫妻情深、夫妾情深、恩愛纏綿,若是我進去摻合一腳可就不好了。還請十皇子莫要為難了我,我隻是一介草民,不值得十皇子如此想要帶回去,你要帶還是帶魅仙兒姑娘吧,她一個就夠了!”
洛韻惜毫不忌諱的開口,話語裏盡是把兩人目前的關係攤在桌子上說得一清二楚,不認識,也沒必要認識。
說自己無意進入十皇子府,無意破壞人家夫妻之間的感情。隻是木清鴻一門心思想要把自己弄回十皇子狠狠的折磨,還要把魅仙兒帶回去,自己也隻能這樣拒絕了。更是把木清鴻是十皇子的身份大肆宣揚,不就是為了告訴別人,木清鴻在以權謀私。
洛韻惜的一番話讓木清鴻瞳孔緊縮,眼裏的陰霾更甚,仿佛要把洛韻惜吸進這無盡的深淵裏,像是要把洛韻惜生吞活剝了,這周身陰冷的氣息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就連一直跟著他的於忠都有些受不了,有些擔憂眼前這風華絕代的男子。
於忠的擔憂還有木清鴻那吃人、勢在必得的眼神洛韻惜自然都看在眼裏,剛想說話卻響起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十皇子,這位公子不是說價高者得或者有同等的至寶嗎。不如你要不就出更高的價錢,要不是就拿出一件讓人心動的至寶,這不就可以堵上悠悠眾口,也能讓這位公子心甘情願的跟你走!”
所有人都看向了樓梯口,隻見一個差不多六旬的老者站在樓梯口,那緊緊盯著洛韻惜的眼神、那充滿算計的眼神,怎麼看就讓人怎麼生厭。
這老者不是鶴老子還能是誰,雖然他這話像是向著木清鴻說的,可是話語裏卻不難聽出諷刺之意。不就是諷刺木清鴻連銀子都出不起,手中更是一件像樣的至寶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的人還想得到這樣的少年,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麼。
木清鴻收回在洛韻惜身上的眼神,看向鶴老子時,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帶著玩味、陰霾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鶴老子老前輩,怎麼,也想出來看看年輕人的世界,也想知道這麼多年沒有出來這天空是什麼顏色了。這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山更比一山高。想當年鶴老子老前輩的毒術當今無人能敵,隻是時隔多年,人才是一輩接著一輩來,青出於藍勝於藍。不知鶴老子老前輩如今還能做什麼,是不是該享受天倫之樂,是,哦,不,鶴老子老前輩當年可是把自己的妻兒都給毒死了,這天倫之樂怕是沒了!”
木清鴻的話說的一點起伏都沒有,甚至是一口氣說完,話語中不但多次提到鶴老子已經是個垂暮老人,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更甚至是把鶴老子一生解不開、悔恨終身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讓鶴老子就是想要打住都來不及,一張老臉已經漲得通紅,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木清鴻說的都是事實,鶴老子已經是六旬老人,這身子是越發的不中用了,更何況人才確實也是一輩一輩的出來。
而且當年鶴老子為了研製毒藥,不顧妻兒的安危,最後在一次意外下害死了自己剛生完孩子不久的妻子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兒子。
這件事對鶴老子來說可以是滅頂之災,足可以讓他悔恨終生,也讓他一夜白了頭發。
這些江湖中人都是知曉的,不過這些達官顯宦倒是很多都不知,聽到木清鴻這麼一說都是一臉鄙夷的看向漲紅了臉、一臉痛苦的鶴老子。
洛韻惜倒是不意外木清鴻的口才,她倒是想知道鶴老子會做何反應,對當年害死妻兒一事可曾後悔,可曾想過若是當初放下毒術跟妻兒好好生活該是多好。
不過洛韻惜明白,鶴老子一定不會為了妻兒而放下一生的追求,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女人愛,不知道鶴老子的妻子可曾後悔嫁給了這樣的相公。
看了眼在場的人,看了眼漲紅了臉卻沒有開口的鶴老子,洛韻惜臉上盡是失望之色。
隨後洛韻惜看向一臉得意的木清鴻,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道:“十皇子知道的可真不少,隻是我向來對藥草更為看重些,相必鶴老子老前輩會出現手中定是有不可多得的至寶。既然如此,那我對銀子可就不敢興趣了,我隻對鶴老子老前輩手中的至寶敢興趣,不知鶴老子老前輩可願跟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