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探口氣?洛相是覺得老四的話更言之有理嗎?是想向木青國低頭和解嗎?是對於死去的那四萬士兵、將領都不值一顧了嗎?如今慕王爺在他們的手上,更何況引起今日之事不需要本太子多說,想必眾人都心知肚明,蓉王爺更是明白的很。如今這是做什麼,嗬嗬,探口風,難道你們還會不知道木青國此番進攻是何意?真是笑話,老四,你說呢?洛相,你說呢?”雲軒宇冷聲反駁,眼底一片冰芒、陰霾之色,讓人望而生畏,更是話語裏直指雲軒寒跟洛天宏。
洛韻惜是他們的妻子、女兒,他們還真是口徑一致啊,而他不想牽扯出洛韻惜,不過被逼無奈,也隻能這樣做了。
洛天宏被雲軒宇一陣搶白,說到自己的女兒,想起自己的女兒如今難以控製,洛天宏的雙眉輕皺了下,眼裏的神情一變再變,最後衡量著現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可不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啊。
而此時立於後麵的兵部尚書水駒卻在這個時候站出列,目光正直、口氣淩然、一臉正氣的看行雲軒宇問雲軒宇:“哼,那聽太子的口氣,便是打算硬打?硬打當然可以,不過太子莫要忘了木青國手上還有我們淩雲國的慕王爺,屆時木青國若是把慕王爺往兩軍中央一方,讓慕王爺這麼一站,太子殿下,你是讓我軍的戰士是衝鋒陷陣呢還是偃旗息鼓?況且太子殿下莫要忘了,慕王爺乃是此次的主帥,這一點是不能改變的,而如今我們淩雲國的主帥被木青國給俘虜了去,對於軍心是有百害而無不利,我們的四萬士兵、將領也這麼不明不白遭受陷阱死了,這個時候若是不好生的安撫,怕是也不需要木青國的人出手了,我們的軍隊便會民心、軍心大亂而四分五裂了!”
兵部尚書沒有站在誰那一邊,而是實事求是,而是如實分析。
而此時,上麵的惠武帝則是把目光從雲軒寒跟雲軒宇的身上轉到兵部尚書水駒的臉上,水駒是個什麼樣的人惠武帝明白,水駒不幫任何人,水駒是忠心淩雲國,忠心朝廷的,不過光是忠心無用,若是這麼多文武百官都想不出一個方案來,他要這些人何用。
惠武帝沉思了一會,隨後開口問道:“水愛卿,那依你的意思,是戰還是和呢?你們都在這爭論了這好半會了,朝廷文武百官到現在居然還連一個具體的方案都沒有說出來,你說,你們讓朕養著你們有何用處?”
惠武帝的聲音徒然變冷,惠武帝滿麵冰霜、滿麵怒氣,那冰冷似箭的眸子中更是隱隱閃著怒火,帶著天家的威嚴,含威帶怒的模樣讓文武百官立即停止了爭論,不敢多說一句,什麼黨派之分都吩咐閉上了嘴,紛紛又恢複了方才明哲保身、謹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了,不再開口言論、不再唇槍舌戰。
這時,剛才趁著眾人爭執不下之時出去的太監總管李公公快速並且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惠武帝,盡量不驚動任何人,在惠武帝耳邊輕聲道:“皇上,門外又傳來八百裏加急文書!”
“傳上來!”惠武帝一聽,麵色一會兒難看一會兒惆悵,但最後都變得愈發的難看了。
文武百官自然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惠武帝的,見惠武帝臉上這般的神情,每個人的心中則是均有些不安更多的是膽怯啊,這個時候不知道又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文武百官隻覺得今日這個早朝實在是心驚膽顫的,就是想要做個局外人都難啊,這個早朝實在是太過難熬了,文武百官想著,若是自個一不留神、不一小心,那便是有命進宮,等會就沒命出宮了啊。
“傳……”得到惠武帝的首肯,總管太監李公公立即抬頭,朝著殿外高聲、尖細的聲音便響起了。
“卑職叩見皇上!”一道風塵仆仆、急速奔來的身影夾帶著急切、焦灼衝進了大殿。
那身穿紅色傳令官服飾的士兵立即雙膝跪倒在惠武帝的麵前,傳令官,那麼他回來,必定是帶著緊急的軍情回來的。
果不其然,眾人看向傳令官的背上,傳令官的背上當真還背著密封起來的圓形竹筒,那竹筒的蓋子處被封得死死的,不用看也不用猜,這是從北邊的北陽城大營裏傳來的軍情。
“起來答話!”惠武帝見那傳令官一路狂奔、風塵仆仆的回來,那幹裂的嘴唇足可見那軍情的重要。
傳令官真的是馬不停蹄、一刻也不容遲緩,此刻就是跪下還有些氣喘籲籲,還有些沒有喘過氣來,惠武帝就算再悅此刻的他依舊是一國帝王,一國帝王不能隻板著一張死人臉,當下惠武帝麵色便稍稍緩和了些,對那傳令官的語氣更是平和了些,讓傳令官別感到有任何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