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在如此的場地上,邱貴妃如此做,怕是……”林嬤嬤當然是知道什麼能說什麼是不能說出口的,知道有些話隻需要點到為止即可,不可多說。
林嬤嬤是許君顏的人,是許君顏最為信重之人,林嬤嬤的話在許君顏麵前當然是很有用的,而如今林嬤嬤這麼說隻不過是關心許君顏而已,許君顏知曉,侯輕語、許芊芊同樣也知曉,不過這個關心,怕更多的是隻是傳遞消息,根本沒有關心一說。
不是說林嬤嬤不把許君顏當成是自己的主子,而是主子根本就不會在意這幾人的動作。
總之不管如何,侯輕語跟許芊芊都明白,事不關己,無需開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許芊芊跟侯輕語沒有開口,很守本分,這一點許君顏是歡喜的,兩人沒開口,她才好說別的。
“對了,外麵的夫人、小姐們站的可還習慣?怎麼樣了?”對於剛剛的那個話題,點到即可,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許君顏自然是轉換了話題,說別的話題了。
隻不過雖然侯輕語跟許芊芊是自己人,但有些事、有些話說的時候還是要掂量掂量著說的,就像現在,許君顏說的時候,那目光還是淡淡、有意無意的掃了樣靜靜用午膳、做自己的事的侯輕語跟許芊芊,見兩人深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是漠不關心,許君顏這才放心。
“回娘娘的話,那些夫人、小姐好著呢,全部都恭恭敬敬的侯在殿外,真是道美麗的風景線啊!”林嬤嬤回答的自然是輕快的很,也是如實回答,不過話語裏的嘲諷,倒是誰都能聽得出來,林嬤嬤更是沒有刻意掩飾,像是故意說給侯輕語跟許芊芊聽的。
侯輕語跟許芊芊依舊不聞不問,像是沒聽到一樣。
許君顏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又看了眼侯輕語跟許芊芊,這兩人的神態、不問多餘之事她很滿意。
林嬤嬤慢慢的一口氣說完,說完便不再開口,而許君顏也沒有再看口,慢慢的用完麵前的一小碗燕窩粥,舉手投足間盡顯母儀天下的風範,想必眾人都覺得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成為一國之母吧。
半響,許君顏、侯輕語、許芊芊都吃的差不多了,林嬤嬤會意便讓宮人們撤了桌子,輕手輕腳。
用完了膳,時間還早,有些深宮大院的,自然是嘮家常了。
“母親近日來身子可還好?可有什麼不舒心之處?你若是知曉都說了吧,本宮這個做女兒的就算不能膝前行孝,也總是能盡些綿薄之力的!”許君顏優雅的用清水漱完口,從林嬤嬤手上接過巾帕,優雅的擦拭了雙手,再把巾帕遞給林嬤嬤,順勢接過那杯茶,依舊優雅的喝過一口茶之後,許君顏這才帶著雍容華貴看向侯輕語細聲細語道。
對於許君顏的問話,侯輕語隻是嘴角微微上揚,盡顯端莊,也輕聲細氣的回道:“回皇後娘娘,老太君身子還算硬朗,並無任何不舒心之處,皇後娘娘惦記著老太君,老太君都知曉,更是欣慰皇後娘娘日理萬機還記掛著她老人家,每每說起您,老太君都是喜笑顏開!”
侯輕語自然是會說話的,什麼話可說什麼話不可說,如何得體,如何不得體,這些都不需要別人操心,侯輕語既然能嫁進鎮國公府,能得陳老太君歡心,必然是蘭心蕙質、德才兼備的。
這不,侯輕語的一席話說的那叫許君顏一個喜笑顏開啊,說的那叫一個讓許君顏舒心,不管是真是假,這話說的就是讓人欣喜。
這一點怕是許芊芊要學的,這不是普通人家的閨女,雖然說不能學這些害人,但自保總是可以的吧,若是連這麼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如何能讓侯輕語等人放心讓許芊芊嫁人了。
這嫁人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許芊芊著實該嫁人了,這一拖二拖的,也不是長久之事啊,侯輕語這個做娘的自然也是有些焦慮了。
“那便好,母親年事已高,許多事都不該然她再操心了,如今兒女、兒孫都有了,是該等著曾孫子、孫女、曾外孫、孫女了,不知芊芊跟長君可是有婚配一事了?”許君顏緩緩道來,看向侯輕語跟許芊芊,如閑話家常一般,隻是無意問道,更是說的漫不經心,像是真的不知道一般。
而聽著許君顏三句不離婚配什麼的,想著許芊芊都躲了這麼多次,想著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哪舍得這個女兒就這般隨意成了犧牲品,侯輕語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想著如何答話,說有,可是人呢,何許人也?若說沒有,這不正合了皇後娘娘的心意,不正是把自己女兒推入了活口,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