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靖看向雲軒寒,隻見雲軒寒隻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別人完全進入不到他的眼界。
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木雅麗的身上,無人去看雲軒寒,比較雲軒寒給他們的感覺都是沒那麼好相處的。
所有人都看著木雅麗,隻是眾人覺得木雅麗這人除了額頭上有著細細的冷汗,臉上有些微微的紅潤,想著這木雅麗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加起來跳了也有半柱香的時間,卻不見她氣喘籲籲,有任何的語氣不平緩,像是經常有這麼長時間的運動一般,可見對於長時間的跳舞,那是木雅麗得心應手、更是最拿手的一款了。
“雅麗不才,獻醜了!”木雅麗微微定神,看向惠武帝、朝著惠武帝再次福了福身,沒有一國公主的傲慢,沒有一個舞出神跡女子的驕傲,隻是溫柔的開口道。
“公主莫要如此謙虛了,公主的舞技朕跟眾人都十分清楚,也算是辛苦公主了。能見識到雅麗公主的舞蹈,朕覺得十分欣慰,怪不得十皇子揚言說那些舞娘如何如何的不堪入目、更是看不上方才的舞娘,原來是見怪了最美的那一人,原來是看慣了最美的舞姿,是啊,當真是怪不得呢,朕也覺得公主的舞姿的確不是這些舞娘可以比的,這些舞娘當真是及不上雅麗公主一分呢!”惠武帝看了眼木雅麗,收回視線看向木清鴻,臉上掛著一絲絲淡淡的笑臉,不管是嚴重還是話語中,此刻都多出了笑意的聲色,好像是很高興,好像是真的覺得木雅麗的舞姿讓他龍心大悅了。
隻不過,惠武帝拿一國的公主與宮中的舞娘相提並論、與之比較,更是字字不離舞娘、公主,嗬嗬,其心究竟是如何想的,雲軒寒知曉、木雅麗知曉、木清鴻知曉、木清靖知曉,許君顏知曉,洛天宏等人也同樣知曉。
之前木清鴻一直對惠武帝跟淩雲國出言不遜,更是侮辱,絲毫不把惠武帝跟淩雲國放在眼底,惠武帝一直忍讓,不是說要忍讓到底,而是要抓到最好的機會,然後狠狠的打擊一番,這才解氣,這才可以能有一次狠狠壓過木青國的機會不是。
惠武帝的話讓那些明白的淩雲國文武百官都是一臉的笑意,總算是可以出口惡氣了,卻不曾想,當時他們是多麼迷戀木雅麗的。
“雅麗愧不敢當,多謝皇上誇讚!”木雅麗依舊那樣優雅、高貴的站著,那絕美的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溫順、溫柔的模樣,像是沒有聽到惠武帝說的那些譏諷的話語,沒聽到,那又何來的惱怒。
木雅麗神色如常,該是什麼姿態就是什麼姿態,該拿出何等的麵貌麵對淩雲國的文武百官就如何的麵對,臉上有的隻是溫柔,情緒沒有任何被激起的不悅、惱怒。
“雅麗,皇上如此誇讚你,你自然是不能股份皇上的誇讚的,你已經獻上一舞,那麼成小姐獻上一曲也是應該的!”對於惠武帝的諷刺,木清靖不以為意,隻是示意木雅麗,便像一個木頭那般杵著。
惠武帝想要解氣,隻是木清靖在這,惠武帝想壓一壓木青國,他木清靖自然也是要壓一壓惠武帝的,想比,那自然是不能什麼都不做就被比下去的。
木雅麗原本怎麼可能會不生氣,被惠武帝如此諷刺,心中定然是不甘的,如今可以吐氣,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般。
“是!”木雅麗十分乖巧的應了聲,隨即在眾人蹙眉之際開口道:“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玉衡指孟冬,眾星何曆曆。白露沾野草,時節忽複易。秋蟬鳴樹間,玄鳥逝安適。昔我同門友,高舉振六翮。不念攜手好,棄我如遺跡。南箕北有鬥,牽牛不負軛。良無盤石固,虛名複何益?”
木雅麗出口成詩,別人還不知曉木雅麗準備做什麼,已經聽到木雅麗嘴角輕啟,一首詩便這樣脫口而出了。
一首詩,一首讓眾人震驚的詩歌就這麼在木雅麗短短的思考之間脫口而出,果然是木青國第一才女。
成思雨原本心不在焉的看著雲軒寒,甚至木雅麗的那一舞已經讓她亂了心神,卻不願意多看,隻是如今木雅麗的一個詩歌讓成思雨的心沉到了穀底。
她是淩雲國的第一才女,木雅麗是木青國第一才女,同是第一才女,可是不知道為何,成思雨居然有種還未打戰鼓便已經輸了的那種感覺。
成思雨更是在看到美麗絕倫、端莊華貴的木雅麗,心中緊張的不行,想著洛韻惜,想著木雅麗,成思雨眼底盡是恨意,不過隻知道為何,成思雨居然第一時間想到了雲軒寒,更是立馬便緊張的看向雲軒寒,卻見雲軒寒神色散漫、更是漫不經心的盯著他自己手裏的酒杯,根本沒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