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你,洛韻惜……本皇子,你……”木清鴻那一臉刀疤臉上的神情百轉千回,想要怒罵洛韻惜、要想指責洛韻惜,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更想不到雲軒寒跟洛韻惜居然前後一搭,兩人都是三言兩語不離他木清鴻,更是把所有問題都繞來繞去繞道了他的身上,木清鴻本就不是一個會能言善道之人,就算能言善道,但遇上洛韻惜跟雲軒寒也氣結說不上話了。
而那些跟著木清靖跟木清鴻前來的木青國使臣,木清鴻的娘家舅舅馬將軍見自己的侄子被一個女人如此侮辱,主動忽略了雲軒寒,直接針對洛韻惜,那眼底的怒意自然瞪著的是洛韻惜了。
馬將軍猛地站起身子,瞪著洛韻惜,眼底盡是藐視、不屑的朝洛韻惜怒吼道:“洛韻惜,你一個女子你不知道男人說話的時候沒有你們女子說話的權利,你以為你是誰,若沒有你父親,沒有你那當丞相的父親,你隻不過是一個卑微、底下的女子,一個不知感恩、不知天高地厚的卑微、低下之人,皇子、公主說話,哪有你插得上嘴的地方,哼!”
“哼,卑微、低下嗎?”馬將軍的聲音剛落下原本漫不經心坐著的雲軒寒突然抬頭看向馬將軍,那眼底盡是說不盡的熊熊烈火,像是要把馬將軍燃燒殆盡一般,嘴角親啟,淡淡無味的重複著‘卑微、底下’這四個字,隻是卻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雲軒寒更是用他那熊熊烈火、銳利的目光如一把無形的大刀狠狠的砍了馬將軍一刀,讓馬將軍一個踉蹌,因為承受不住雲軒寒的眼神、寒意,一屁股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了。
雲軒寒不再看馬將軍,而是重新看向洛韻惜,眼底盡是暖暖的笑意,還有像雲軒寒傳達他的意思,不過雲軒寒不等洛韻惜反應,已經放開洛韻惜,然後大步走向場地中央,一人獨立一般。
洛韻惜見雲軒寒放開自己,又給了自己那麼一個眼神,熟知雲軒寒這眼神的意味,熟知雲軒寒這是不準備等下去了,敢準備想說點什麼,便見雲軒寒已是單膝跪在了惠武帝的麵前,高聲、堅定道:“父皇,兒臣請旨賜婚!”
雲軒寒此言一出,禦花園內是一片了然又是一片嘩然,了然是因為當初蓉臻王跟洛丞相府的嫡小姐雖然已經有了名分,但卻並沒有大婚,這沒大婚就住在一起自然是不合常理,而皇上也一直沒說讓蓉臻王跟洛丞相府的嫡小姐再次大婚,蓉臻王會在這樣一個公眾的場合請旨賜婚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一片嘩然的是那些不知情的,以為蓉臻王看上了別人,雖然說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或者是公主啊郡主的,卻也不明白蓉臻王不是一直看著洛小姐的啊,那這請旨賜婚,那請的是誰啊?
不明白事情的眾人心中一陣揣測,不明白堂堂的蓉臻王蓉王爺這又是看上了誰了?
當然,那些個文武百官的女兒啊、郡主啊、公主啊也都在看著,當然這個公主是木青國的公主木雅麗就是了,這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就算雲軒寒點到的名不是自己但這些人都想知道雲軒寒點到名的是誰。
自然,很多聰明人都知曉雲軒寒求得請旨賜婚請的隻是洛韻惜而已,有些人總是拿洛韻惜跟雲軒寒沒有大婚一事來挑釁,這是最好的機會,雲軒寒自然是要求的,求得便是給那些人看,看個明明白白的。
木清靖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難看,難看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隻知道這兩人在一起,他不舒服。
木清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洛韻惜,並不看跪在正中央的雲軒寒。
雲軒宇雙手握成拳頭,雖然早就料到雲軒寒會再次請旨賜婚卻不知道是今日,若是早知道,他就不會讓洛韻惜前來,隻是來不來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雲軒宇同樣沒有看跪在正中央的雲軒寒,而是看向坐在原地的洛韻惜。
成思雨的目光則是緊緊、緊張的盯著雲軒寒,成思雨如何不知曉雲軒寒請的人是誰,正因為隻成思雨此時的麵色蒼白的很,兩隻手早已握成了拳頭,握成拳頭的手心裏已是汗水,成思雨多麼希望聽到雲軒寒念出的是她成思雨的名字,就算隻是一次也好。
可清醒的成思雨知曉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一個意外,她也永遠不會從雲軒寒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的,這麼想著,成思雨恨極了洛韻惜,憑什麼,憑什麼洛韻惜事事不如她卻比她幸運,憑什麼自己的封號也是因為洛韻惜丟失的,自己的名聲也是毀於洛韻惜之手,可洛韻惜卻越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