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怎麼,父親當真是年事已高什麼都聽不到了嗎?”洛韻惜看向對自己怒吼的洛天宏,眼底盡是冷色,嘴角卻盡是邪魅的笑意,讓人連看都不敢看,更不敢直視。
隻是洛韻惜既然已經站在這裏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就不準備讓這些人再好過了:“我早知道自己在洛丞相府一點地位也沒有,父親放心,我洛韻惜不圖你洛丞相府一分一毫,你的東西我一概不要,至於我跟我娘的東西,你也休想碰!”
“洛韻惜,你……”“我怎麼了,我隻記得洛天宏你說,說,有錯就要定罪,說不管是誰都是要定罪的,可你如今在做什麼,如今蓉王爺在,木青國的太子殿下也在,怎麼,堂堂淩雲國的洛丞相還想反駁、抵賴不成了!”洛韻惜不再叫父親,話語裏雖然淡然、平靜,卻給人咄咄逼人的感覺,更是讓洛天宏什麼都不能反駁,因為沒理的是洛天宏。
在洛天宏懷裏的林姨娘裝的十分的柔弱,或者說是真的柔弱了,可是此刻的林姨娘是不得不柔弱。
洛天宏被洛韻惜堵得沒話說,又看向懷裏的林姨娘,洛天宏不糊塗,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洛韻惜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不能讓林姨娘認了,起碼林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生下為止。
木清靖自然知道洛韻惜手上的證據是真的,但他更關心的是七星海棠,為何洛韻惜會說到七星海棠?七星海棠可是劇毒啊,而且當今世上的七星海棠極其的少,那一個掌櫃的又如何會有七星海棠?
“惜兒,此事是真是假為父需要……”“那地契,是帝京三處繁華區域地段的地契,你認為誰有那麼大的手臂啊,難道雨嬤嬤有?難道胡管家有?”洛韻惜打斷洛天宏的話,口氣裏盡是不屑。
“王妃,奴才沒有啊,奴才要是有,奴才早就回去養老了,如何還在洛丞相府當管家啊!”這時,胡管家急忙開口道,生怕自己晚了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胡管家如此急忙的為他自己脫罪,說來說去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誰都想要活命,誰都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替罪羔羊。
對於胡管家如此心急的自保,洛韻惜當然知道這是最正常不過的,而她接著道:“胡管家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那就是雨嬤嬤了?”
“不,不是的,不是,老奴沒有,老奴沒有那麼多銀子啊,有的話,有的話老奴跟胡管家的想法就一樣了啊!”趴在地上的雨嬤嬤也趕緊開口了,趕緊為自己辯解,如今的林姨娘已經大不如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雨嬤嬤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聽著雨嬤嬤也趕緊撇清她自己的清白,在洛天宏懷裏的林姨娘氣惱的很,想要說什麼卻被洛天宏用眼神阻止了。
正因為洛天宏的一個眼神,林姨娘又是安心又是慌張了,安心的是林姨娘知曉洛天宏會抱住她,慌張,慌張的是洛天宏知道她是假裝的卻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忍再忍,她,她日後該怎麼辦啊?
洛韻靈不說話,但是洛韻靈心裏很清楚,清楚洛天宏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林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她總覺得今日洛韻惜回來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也會針對自己的吧,不過自己應該沒什麼錯處被抓才是啊。
洛韻惜自然是把洛天宏、林姨娘、洛韻靈的視線都受盡眼底,卻並沒有要說這三人這些小動作,而是接著道:“既然不是雨嬤嬤,那麼我上麵說的是林姨娘指使,林姨娘,你可有話說?”
林姨娘自然是不開口的,隻是顫抖著身子,說明虛弱。
林姨娘不開口,洛天宏、林姨娘、洛韻靈等人都以為洛韻惜會刨根問底,卻不想洛韻惜不準備刨根問底了。
“侍香、閔蟬,你們先回來,接著把下麵的話聽完!”
“是,小姐!”侍香、閔蟬都恭敬都,並且走回到洛韻惜的身邊站定。
自然,洛韻惜這樣開口,也讓不少人心中摸不到頭腦。
雲軒寒什麼都不說,隻是抱著洛韻惜,隻是枕著洛韻惜的肩膀。
“紅姨娘,你我相見的次數不多,不過我可是記得你說的話,而且,一直沒忘記,你說吧,把那日你跟我說的話都說一遍,記住,一個字不準多一個字不準少,相信紅姨娘的記性應該是不錯的,若是紅姨娘記不住了,那便我說,我就算是麻煩些,但還是能想起那一日你我都說了什麼,對了,傅姨娘也在,傅姨娘也聽聽紅姨娘說的對與不對!”洛韻惜淡淡的聲音響起,看向紅姨娘,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
紅姨娘,這一點這些人當然是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這談話知道的人都被洛韻惜嚴令不準外傳,更何況這花確實不該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