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子的功夫,琴來了、蕭也來了。
雲軒寒坐在琴前,看了眼洛韻惜,意思很明確,那便是讓洛韻惜準備好,他要彈琴了。
見此,洛韻惜什麼也沒說,走到雲軒寒前麵兩米處,微微一笑,表示她已經準備好了。
雲軒寒看了眼洛韻惜,這才輕輕撫了一下琴身,纖細的五指飛快的撥弄琴弦,泉水般圓潤的琴音飛瀉而出,琴音婉轉低沉,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似黃鶯低鳴,琴音輕緩柔美,如淙淙流水,流過傾聽者的心田,所到之處,彷佛百花怒放,爭奇鬥豔,素白的手指漸漸轉快,意境升至另一階段,有如白玉落珠盤,狂雁翔青空燕剪春風,鷹穿柳浪,快樂自由的氣息充滿空氣中,柔韌的琴弦在修長的玉指下幻出一陣陣絕妙的音符,心如春風過境華麗而不失清靈,貴氣而不過優雅,琴音如落花般絢麗,久久回蕩,發絲垂在琴上,幻化做一幅山水圖………
洛韻惜也毫不示弱,在雲軒寒的琴聲響起之時,輕擺長袖,隨著樂聲,翩翩起舞,素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裏,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淩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裏,隻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淒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
雲軒寒一邊彈琴一邊欣賞著洛韻惜優美的舞蹈。
而洛韻惜,一邊舞蹈,一邊看著雲軒寒,嘴裏細細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洛韻惜的歌聲很美、很輕靈,像是百靈鳥,像是世上最美妙的山穀之樂,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雲軒寒嘴角輕輕上揚,看著洛韻惜,像是看到了世間所有的一切,隻要洛韻惜在,就什麼都不重要了,隻要有洛韻惜,一切足以。
此刻的洛韻惜還真翩翩起舞,就像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那靈動,那飄逸,那清雅,那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輕高曼舞,載歌載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裏的離合悲歡。
雲軒寒也還在彈琴,那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鬆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蒙……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一琴一舞像是永久的結合在了一起,隻有彼此,隻能看到彼此,融合在一起,已經密不可分,已經沒有任何事物能分開它們了,就像洛韻惜跟雲軒寒,已經沒有人可以分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