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場取了車子,徐大山載著趙香蘭返回青山鎮。
他們並沒有直接到家,而是開到呂家村找呂師傅。當初買高粱酒時已經說過,以後開酒廠,請對方幫忙釀酒。
呂師傅和同村幾個人這會兒正坐在門前大楊樹下乘涼打牌,看到有輛車子在附近停下,幾人紛紛扭頭,猜測是什麼大人物來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悍馬車的價錢,但也能看出這車不便宜。
“呂師傅,還認識我嗎?”徐大山下了車,開口做自我介紹,然後把來意說出。
聽說要聘請呂師傅當酒廠釀酒師傅,一月基本工資五千,如果做得好,還有獎金可拿,在場的閑人紛紛驚呼起來。
一月五千,一年下來最少六萬。這工資,抵得上村裏兩個年輕人去沿海打工的收入。
呂師傅立刻點頭答應下來,稍後更是熱淚盈眶。他這年紀不老不少,釀了半輩子酒,也沒有別的手藝,連去鎮上當建築工人家都不要。
自從鎮上小酒坊倒閉後,他隻能無奈整天在家吃閑飯。媳婦嘮叨,兒子埋怨,讓呂師傅很有些鬱悶。
現在老板親自來請,讓他心中特別自豪感動,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隨後徐大山去了另外兩個老人家,也得到肯定答複。
事情辦完,再回到村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到門口時,徐大山發現路邊停著兩輛車子。
家裏來啥人了?他有些納悶的下車。
聽到外邊有動靜,院裏的人急忙走出。
為首的就是馮總和吳愛蓮,身後跟著趙香蘭二姨一家,連帶還有幾個認識的人。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趙香蘭口中問著,心中已經明白,肯定是二姨把他們拉來的。
“香蘭,你啥時候又找了個男朋友?”趙父盯著徐大山問。
“爸,什麼男朋友呀,他是我們村的,現在承包荒山,缺人手,就讓我跟著幫忙。是我老板……他去城裏辦事兒,我正搭順風車,就拉他去酒席的。”趙香蘭急急地解釋。
她之前回家時已經給父母講過自己跟著同村人幹活的事兒,所以聽了解釋,父母立刻相信,隻當謝桂芳不了解內情,瞎猜的。
“香蘭,你二姨剛才在咱家,哭個不停,說是得罪你們了,到底咋回事兒?”趙母隨後帶著疑惑問。
“我二姨咋說的?”趙香蘭語氣有些發冷。聽母親的話茬,她就知道二姨肯定剛才沒說實情。
如果讓父母知道二姨剛才罵自己是克夫的寡婦,估計他們根本不會過來。
“香蘭,二姨錯了,你就讓徐先生饒了我們吧”謝桂芳突然走到跟前,撲通一聲跪下,嚎嚎大哭:“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狗眼看人低。香蘭,你就幫二姨說句話,不然浩然的婚事要散掉……他媳婦肚裏還懷著孩子呀……徐先生,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徐大山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覺得她可悲又可恨。
尤其是這麼一鬧騰,很多人都出來看熱鬧,不明白內情的,還以為自己仗著權勢,怎麼打壓對方呢。
“大山?”趙香蘭是個心軟的女人,看到二姨這樣,氣完全消了。
“起來,再不起來我就不原諒了”徐大山低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