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書庫“男人的人際關係網絡是怎樣?”我想先從人物關係裏尋找設計節的出口。
“我還沒想過。但是揮餘地很大,幾乎能想到的都可以。”
“從愛入手?”我試圖探討主題。
他的神徒然下沉,仿佛一座即將淹沒的城邦,帶著無可挽回的態度靜靜等待身軀的消失。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如同坍塌所有的牆壁。
“愛。愛是什麼?它讓我覺得有些惡心。”他緩慢的語節奏行走於略帶激動的緒上。
“為什麼惡心?”
“我喜歡的一個女孩子最近被我的學長看上了?”
“那又怎麼樣。愛是能夠平等競爭的。”
“最近他老是叫她出來逛街。他當我不知道,擺出一副旁觀者的樣子。昨天他請我吃飯,勸我放棄那個女孩子,其實還有很多更好的。現在我一想起來他的眼神,就覺得難以接受。”
談話已完全轉入他的愛故事。在一番漫長的回憶與聲音的交錯中,我始終安靜地傾聽。黑夜徹底降落的時候,環境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吸聲設備吸去音量,寂靜鋪天蓋地地席卷了我們。我在他的聲帶創造的平原上輕微地坐起,看著他浮動在幽暗光線中的睫毛和上下探索式的喉結。
接近尾聲之前,他的聲調低沉,有力地靠近我的雙耳。
他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像現在這麼活。有時候隻是想晚上輕輕地抱著一個人入睡。”
淩晨1點,他送我回宿舍,我聽見在昏沉而寂寥的門外回蕩著慵懶的步伐聲響。
二年級開學之後,在操場上遇見他。已經留了不長的胡子,頭也已染過。外表顯得頹廢,但精神狀態卻異常地好。
他用充滿活力的聲音跟我打招呼。
我告訴他我覺得他變成熟了,開始有了男人味。
他告訴我他和那個女孩分手了,兩個人真的不合適,但現在心境自由很多。
他的遊離列車在經過這段時間的運行以後,終於抵達某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