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梵希醒來時的情況是,她很乖順的躺在宮洺的懷裏,男人很有愛的摟著她睡得極為酣暢。
“啊!紀梵希,你屬狗的嗎?”
男人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當然是被女人咬醒的,一麵揉著自己胸前的一圈還算整齊的牙印,一麵怒氣衝衝的望著一臉無辜,還躺在自己懷裏的女孩吼叫著。
“你什麼時候爬上我的床的?給你說我的床小,不能兩個人睡。你看,我睡得脖子都有些落枕了。”
女孩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你家沙發那麼小,我半個身子在外麵怎麼睡?你好歹枕了我的胳膊一晚上,我胳膊現在還麻了呢。”
男人也是一臉委屈的望著對方。
“好了,我去洗臉了,你自便。”
女孩終於無言,搞得他很有理似的,也懶得和他計較,好歹以後雷雨閃電的還得去找人家呢。
“你現在就要去伊泰啊,那我等會兒送你好了。”
宮洺再次發揚了他難得一見的紳士風度。
“不用了,要不你再睡會兒,我自己打的去就行了,你開著那麼拉風的跑車送我上班,我豈不是第一天就要受人膜拜?”
低調,低調,紀梵希再次告誡自己,尤其是麵對不知道對方脾性的頂頭上司,她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好。
“恩。”
宮洺第一次感覺到了紀梵希的體貼,果然,一個翻身,毫不客氣的繼續睡他的覺。
紀梵希專門為自己的第一天實習準備了一套深色的職業裝,這樣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專業一些,然後再一次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惹了頂頭老板,不能惹了頂頭老板。
當然,紀梵希最沒有準備的卻是,她竟然再次狹路相逢的遇見了金藍。
名額給了自己,她是怎麼進來的?
結果就是,她和金藍同時成為了大設計師Keith的小助理,隻是不知為什麼,Keith什麼活都直接指派自己,而金藍倒是清閑自若,很是自得其樂的在一旁拍著馬屁,打著哈欠,一麵還不忘對紀梵希相當得意的冷眼旁觀,令紀梵希幾近氣絕。
她頭一回發現自己還是不夠強大,強大到將時間掰成十三個小時用,即使分秒必爭,結果還是沒能按時完成老板吩咐給自己的任務。
紀梵希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偽娘的裝扮的老板,尋思著搞藝術的人是不是都有些問題,隻見他一麵還翹著蘭花指,一麵用三分之一的眼角很是不屑的瞟著剛到他辦公室報到的自己。
額的神啊!他這哪是脾氣古怪,分明是性取向古怪嘛!
“那什麼——額——紀梵希啊,你怎麼起這麼一個名字啊?你這樣作為一個設計者來說可是屬於剽竊啊!”
——靠!我取名字礙你什麼事了?管的不要太多好不好?
“紀梵希,我要你買的咖啡怎麼都涼了?”
——靠!你要我去的咖啡店離伊泰有五站路好嗎?
“紀梵希,你給我叫得外賣今天的味道怎麼不對啊,是不是壞了啊?”
——靠,那你問廚師去啊,我怎麼知道?
“紀梵希,你把預訂的那個晚餐取消,我不想去了。”
——靠,就那個位子,我可是自己托了個人情才幫你訂到的,你說不要就不要?
“紀梵希,你不用看這些設計稿,你隻用把桌子收拾好就行了。”
——感情我來伊泰是做茶水小妹的?
紀梵希第三十二次在心中默默腹誹——
再次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