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有聽到紀梵希聲響的宮洺突然接到對方電話的時候還有些吃驚,她最近不是很忙才對嗎?

照紀梵希的話說就是“忙得四腳朝天”,今天怎麼有空找自己了?

“宮洺——”對方的語氣很是糾結。

“恩?”簡短而貌似不耐。

“陪我去參加個葬禮——”

“啊?”聲音明顯比剛才的升了八調,就連單詞都拖了很長。

“學長明天要和那個醜女人結婚了——”

紀梵希的語調聽起來更像是“明天學長和那個女人就要死了”。

某男眉心好看的亮點變成一團黑線糾結不清,真是惹誰別惹女人。

宮洺甚至可以想到對方一麵微蹙著好看的黛眉,一麵露出一臉貌似胃痛的淩亂表情作咬指狀。

話說,紀梵希很想表現出一副“男友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的矯情戲碼的角色,哪怕是“前男友結婚了,新娘不是我”也是好的,隻是,貌似最為糾結傷人的卻是,她連這樣的狗?屁資格都沒有。

因為,人家風澈連她的手都沒碰過,即使,她紀梵希連隨時獻身的準備都做好了,對方卻沒有響應的衝動。

完全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於是,紀梵希在自尊心小小的受了打擊之後,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戀,準確的說,連“戀”都沒有。

紀梵希為自己的可憐境地悲哀不已。

其實,她是真的不想去參加風澈的婚禮的,上次的落水事件讓她已經對宴會上的種種各異形態懼怕不已了,估計這次婚禮上,大多數人都是目睹過自己的狼狽尊容的,紀梵希的心理素質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可是,麵對學長的盛情難卻,她總不能說她也要在那天結婚,於是沒辦法參加。

雖然紀梵希極其想讓這種想法成為事實,隻是,誰願意做那個解救她於水火的可愛新郎呢?

“你能不要扯著膀子的拽我嗎?”

男人薄唇含笑,風情萬種的朝身旁整個身子都有些向後縮去,一麵還硬生生的扯著男人手臂的紀梵希無奈的說著。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經意間卻又透出如同黑豹般的銳利神色,向四周雲淡風輕的隨意瞟去。

“我這是在提防你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女人。”

紀梵希的水眸帶著流光溢彩的波光,表情卻是風情萬種而恣意的靈氣。

男人嘴抽,微微勾起了姣好的弧。

“貌似,你不比他們差。”男人揶揄。

她紀梵希對於女人的挑釁從來不會技不如人,貌似是技壓群雄才對。

“我那是合理反擊,正當防衛。”女孩反駁,說的理直氣壯。

看著對方一個勁的冷哼依舊毫無心虛之感。

“你說風澈學長到底看上那女人哪一點了?她貌似長得沒有我好看?哦?”

紀梵希還不忘將自己自戀卻也有幾分合理的觀點灌輸給對方,還夾帶著語氣詢問,生怕對方對自己的中肯的評價不能認可。

“恩,是他配不上你。”男人靜靜的回答。

宮洺是真的這般想的,隻是,如果單就長相或外表來說,其實,宮洺或許會說,男人的品味可能不光靠長相來決定。

可是,想到紀梵希會喜歡那樣一個男人,宮洺心中卻有著幾分說不上的不悅。好像誰動了自己的專屬一般,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紀梵希隻和宮洺一個男人交好,如今,卻突然喜歡上了別人,宮洺作為男人那本就有些膨脹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