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洺正在和某個他其實連名字都懶得記,隻是全部一味被稱作“親愛的”的女人共進晚餐時,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兩個人:紀梵希和白櫛淩。

對於白櫛淩,宮洺當然是知道的,即使對方不認識自己,但他卻是頗為了解對方的。

他們倆什麼時候搭上了?

宮洺不禁一陣蹙眉。

餐廳內高雅的氛圍依舊日複一日的烘托著到場的每位客人,尤其是女客人的或窈窕或魅惑的迷人身段和貌似良好的修養行為。

悠揚的大提琴在其間繞梁回蕩,使得宮洺連對麵這個無聊又乏味的女人不盡的叨念與發嗲都暫且忍受了。

宮洺隻是看似很感興趣實則根本沒沒聽到她到底在說什麼的四處流轉,眼神疏離而淡漠。

隻是對方好像對此毫無覺察,依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賣弄著自己的品味和風?騷。恨不得把內衣裏麵的東西都在場立刻掏了出來,以此更好的吸引對方的注意和青睞。

她應該和他不熟才對,否則自己應該早就知道。

對於和紀梵希的交情來說,宮洺似乎從未懷疑過。那種篤信就好像認定她是他的什麼人一般,沒有背叛,沒有隱瞞。

看到對麵男人突然起身,那個香水味已經蓋過食物味道的女人終於噤了聲,看似很溫婉的用一雙深情蕩漾的眼睛望著宮洺。

“親愛的,乖乖在這裏等我,我遇到個朋友,去打聲招呼。”

男人笑得深情而曖昧,眼波卻完全停留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玩味笑意,清淡如風,卻攝人心魄。

這樣的笑容瞬間讓對方女人神魂顛倒,忘了反應。隻是乖巧而順從的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充滿依戀的黏在男人那俊逸非凡的側臉上。

這個男人,真的好帥。

“親愛的,你怎麼也在這裏啊,你昨天把內褲落在我家了,今晚過去拿?”

說著,男人還不忘曖昧的將手指輕輕滑過女孩嬌豔若花的紅唇,引得紀梵希一陣毛骨悚然的戰栗,當然,震驚的忘了回答。

但這一幕在第三方看來卻是女孩因為一時羞怯忘了應聲,這從白櫛淩此刻陰霾密布的俊臉上就能看出。

宮洺明顯是故意而為之的,所以,很是賣力的不停展現著自己風流而攝魄的笑意,如同一灣清冽碧泉的眸子,瞬間如同墨染散碎,嫵媚而**。

等到紀梵希反應過來,男人已經轉身離開,心滿意足的樣子活像一直饜足飯飽的狐狸,旭旭光華浸染眸光。

真是禍害,真是禍害。

紀梵希咬牙詛咒:讓他現在拉褲子,讓他現在拉褲子!

這個混蛋,當著外人的麵就這樣胡說,關鍵人家還身份特殊,白帝老總也就算了,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竟敢在別人麵前這般詆毀自己,她的清白啊,她的形象啊!

蒼天啊,讓他現在就拉褲子!

紀梵希再次祈禱。

“額,剛才是個朋友,開玩笑呢!”

紀梵希笑得嘴角抽搐,很是不自然。

隻是看到對方依舊溫柔若水的神色,紀梵希一時覺得自己真是太不端莊了,和人家比起來,自己倒完全符合了流氓的氣質。

整頓飯被宮洺攪得混亂不堪,紀梵希哪裏還有心情聽清楚白櫛淩那婉轉如琴的聲音到底在訴說著什麼,隻是一個勁的絞盡腦汁,等會兒要怎麼報複宮洺一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