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希醒來時已經是晚上,緩緩起身,才發現男人貌似不在家裏。

他去哪了?

想了想,女孩卻是扯動了嘴角,無奈的笑了笑。

是去看暮景了吧?

暮景就要準備手術了,他定然是不放心的。

隻是,紀梵希此時心中倒是一絲釋然。

宮洺愛的人是自己,那她又何必和一個不相幹的人爭得莫名其妙?

如果,他宮洺是一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她紀梵希又怎麼可能愛上?

在浴室泡了好久,身上的每一處都在疼,那個禽?獸,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紀梵希剛在心中腹誹完,麵前就出現男人一張妖孽的笑臉:“那麼,老婆,我們再溫柔的來一次吧?”

紀梵希狠命的搖了搖頭,靠,自己一定是被宮洺嚇出了毛病,竟然這樣也能出現幻覺?

終於,一顛一顛的單腳跳下了樓,看到桌上的外賣和一旁的字條,男人龍飛鳳舞的便簽讓紀梵希一陣心安。看看無名指上的那隻戒指,欣喜一笑。

這是她的男人了。

宮洺留言寫的是:老婆,如果醒了先吃些東西,等老公回來寵幸你。

紀梵希不適合感慨世事,發表感傷,所以,很快回到自己的狀態,將外賣熱了熱,很是享受的填飽肚子再說。

聽周醫生說了一下暮景現在的情況,宮洺也有了幾分安心。

為了讓雲姨方便陪著暮景,宮洺幹脆將雲姨安排在了暮景旁邊的病房中住下。

暮景手術的時間已經定了下來,所以從明天起,她就得直接進入無菌室進行隔離了。

安頓好一切,宮洺才離開醫院,飛車而去。

那個小女人,現在應該是醒來了吧?

想到這裏,男人不覺心中一陣溫暖。

似乎紀梵希的小臉還在自己懷中嘟囔不休,很是誘人。

這讓男人又是一陣悸動,貌似自己最近真的有些太禽?獸了吧?

連宮洺都不禁開始了難得的自我反省。

一路飛馳,到車庫停了車,大步流星的進了房門,客廳電視還是開著的,卻沒有人。

她腳還腫著,跑哪兒去了?

男人剛蹙眉納悶,就聽見廚房“丁玲哐當”的一聲響,男人幾乎是瞬間衝了進去。

紀梵希一見宮洺回來了,很是高興,笑靨如花。

剛張開雙臂打算要跳到宮洺懷抱的女孩卻被男人瞬間抱離了廚房,重重的扔在了客廳沙發上。

靠!依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紀梵希腹誹。

滿地的杯子碎片,不小心摔倒怎麼辦?

宮洺本來還因為不知道女孩又在搞什麼鬼,剛把一個咖啡杯報廢掉,一臉的暗黑。

她本來就立著一條腿,小身子還晃啊晃的,竟然還敢跑到廚房這種平時對於她都屬於危險重地的地方。

剛想爆發,卻因為紀梵希突然的一句甜膩膩的“老公”,瞬間多雲轉晴了。

好吧,原來不光女人是聽覺動物,宮洺這樣的男人,也是。

但還是應該象征性的作惱怒狀的。

“你又想幹什麼?”

聲音故作陰沉。

紀梵希是多麼聰明的孩子,其實剛才那句“老公”確實是見到宮洺回來高興的叫的,可是,注意到男人聽到後的表現,紀梵希明白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