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有些不好意思讓學長看到自己在宮子爵麵前低眉順眼的樣子,而且,她不想讓學長尷尬。自己受傷本就不是他的錯,他沒必要抱歉什麼。

於是,開口讓方逸先去那邊等他們,篝火已經點燃了,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是,貌似已經開始有人唱歌有人跳舞,圍著火焰很是歡快。

直到方逸離開,宮子爵終於將女孩的小腳丫包好。隨即,卻是打開電話撥了出去。

流蘇心頭一緊,還以為他是要給他爹地打去,男人卻已經開口道:“司南通,派人過來接我。”

也不知手機那頭到底說了什麼,隻是,應該早就被對方可以冰凍身體的聲音嚇得不輕,也不敢多有言語,隻得答應吧。

女孩突然握住男人堅硬的手臂,懇求般的說道:“我,我不想回去——”

眼中盡是委屈與期望,她知道她錯了,她不該不聽他的話,她不該故意惹他生氣。隻是,現在大家都在玩著,好不容易來了,就這樣回去,以後大家怎麼想她?還以為自己有多嬌氣。

而且,隻是皮肉傷而已啊!

“我沒讓你回,是我回!你不是愛和你學長玩嗎?那就繼續在這兒玩吧?我不礙你的事兒,今晚你是願意自己睡,還是叫誰陪,跟我也沒有關係!如果願意,繼續去河裏捉魚,也沒人攔你!”

男人明顯說的是氣話,隻是細細聽來,其實醋意更濃些。

宮子爵早就生氣了,最生氣的卻是,明明好心告誡,她卻故意違背。她什麼時候能乖乖巧巧的順著自己的意思去做事情,為什麼從來都是故意跟他挑釁?

流蘇其實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隻是一時拉不下臉來道歉而已。她也知道宮子爵是擔心她,可是,當時就是想和學長一起下水啊!

這時一聽宮子爵要自己走,流蘇心中更是一緊。

“歐元別走,我錯了,我再不惹你生氣了,你不要走——”

女孩的言語帶著幾分焦急幾分撒嬌,好像個小無賴一般抱著男人的手臂,無意識的將小臉蹭來蹭去。

小腦袋毛茸茸的觸感,讓男人心頭倒是一軟,隻是,嘴上卻依舊強硬。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沒有順著你的心意,總是不讓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好吧,此刻耍賴的其實不光流蘇而已,男人說的也是賭氣,語氣如同孩童一般。

“歐元別走,我腳受傷了,你得幫我換藥!”

女孩開始實施苦肉計。卻是有理有據。

“沒關係,有你學長幫你!”

男人冷哼一聲,將臉別過去,沒人看到男人軟下了的嘴角,以及眼中隱藏的頗為得意笑意。

“別人包的繃帶沒有歐元好——”

好吧,宮子爵承認,他被女孩的一句“別人”給取悅了。這種感覺好像自己不是“別人”一般,讓他很有優越感。於是,心中的氣悶消了大半。

“別穿鞋了,我抱你過去。”

宮子爵輕歎一口氣,終於妥協的說道,女孩心中頗為得意:“你先給司南通打個電話嘛!要不還要讓人家白跑一趟!”

女孩的小臉盛滿了撒嬌般的笑意,純澈的眸調皮的眨了眨,如同琉璃般晶瑩,好像孩童般狡黠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