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自然是不信了,除了他手受傷的那一次,他拿起刀插進了歹徒的肋骨,她還真沒有見過宋執有什麼暴力傾向。

回國後,宋執沒有住院,他隻是定期來醫院複查。

神經科的醫生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傷口一天天的好起來,醫院知道後要求他重新上班,但不必再接開刀手術。

一開始沈傾城以為他不會答應,他那麼執拗的人,如果有一天再也不能上手術台,內心該有多煎熬?

可是宋執還是去了,這讓她實在意外。

沈傾城便一直閑賦在家。

幾年前她入獄,再加上一年前她假死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她怕自己突然出現在公眾視野中讓他們害怕,所以就悶在家裏看書。

宋執和一年前一樣,按時回家吃飯,但是和一年前不一樣的是,他願意陪她逛街,願意陪她看電視,似乎她所要求的一切事情,他都願意犧牲時間陪她做。

晚上五點鍾她做好了飯,半點一到宋執準時推開家門。

他站在門口,看著沈傾城微笑著迎上來,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這個房子終於又有了她的影子,她於此間忙碌,宋執每一次下班都準時極了。

他單手插進褲袋裏,摸了摸小巧的盒子,微笑著坐在了沈傾城的對麵,看著一桌子的菜,眼睛彎了起來:“能遇見你,真好!”

他認認真真的說著,可是沈傾城卻臉色一紅,她將一塊雞翅放到宋執的碗裏,“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宋執沒有解釋。

飯後,沈傾城又進了廚房,宋執跟上去,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手上越發的用力:“我來洗吧!”

“你的手還不能碰水。”沈傾城這是習慣性的回答。

她說完,宋執伸出右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你看,結的痂都掉光了。”

沈傾城的目光落在他的手心,眼睛一下子就酸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那道印子,“一定很疼,要不然怎麼會留這麼深的疤?”

宋執聽出了她的哭腔,立刻收回手重新將她抱住,吻了吻她的側臉,左手又握成拳,放在她的眼前。

“做什麼?”

宋執緩緩展開掌心,兩枚素氣的戒指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裏,一枚挨著另一枚,像極了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

“為什麼忽然送戒指?”沈傾城的聲音微微沙啞,她想起以前兩個人剛結婚的時候,“那時你不是說……我們都是醫生,不能戴戒指麼?”

宋執沒有回應,直接握住沈傾城的手,將戒指戴上她的無名指,然後仔細端詳了一眼,“真漂亮。”

沈傾城笑笑,接過宋執手裏的,為他戴好,“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早就買好了。”

宋執的聲音裏藏著歎息,他抱緊沈傾城,“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沈傾城笑,“我都明白,你怕孫千惠為難我。”

“我很後悔。”宋執閉上眼,“當年我或許可以換一種方式處理,也許結局會更好。”

“沒關係,因為知道你會來,所以我等的久一點,也沒有什麼。”

她他們在燈光下擁吻,從廚房到客廳,再到臥室。

關燈的前一秒,沈傾城看著宋執,“我們要個孩子吧!”

宋執沒回應,沉默的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