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吾熾看著眼前脫下麵具的太吾公主的一瞬間。他能察覺到,雖然那臉幾乎一樣,但是,好像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
他心裏瞬間生出了許多疑惑,不過,太吾峰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洗禮台更是如此!
非太吾血脈,一接觸洗禮台,必將灰飛煙滅。
想到此,太吾熾壓下了心裏生出的那一絲疑惑,看向了洗禮台。
……
君奕看了看太吾玄,又看了看進到洗禮台的太吾公主,他整個人都懵了。
白晨說她能救出太吾玄,她真的做到了,可白晨人呢?
“昨天那姑娘,不是說是按照你的吩咐前來頂替我的?”太吾玄疑惑地看向君奕道,“她和我交換了衣服,說,你們找到了能夠進入太吾峰並交換出我的方法。她用幻器直接變換成我的模樣,等到靠近洗禮台之時,洗禮台的力量會讓她現出原形,此時,發現她不是我之後,這儀式也就作廢了。”
“這是白晨說的?”君奕問,他心裏,升出了越來越濃的不安。“我並沒有讓她去做什麼,她……現在在哪?”
“可為何,這儀式還在繼續?”太吾玄道。
太吾玄看向洗禮台,君奕也看向了洗禮台,此時,君沉風正好脫下了麵具。
在他們六眼相視的一瞬間,無論是太吾玄,還是君奕,心裏陡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血脈親情,血濃於水!
太吾玄握著君奕的手陡然緊了幾分,“你說,這是她本來的模樣,還是她幻化之後的模樣?”說完,太吾玄立刻大力地晃動君奕的手,“你快說,你有沒有見過她脫下麵具的模樣,是什麼模樣?!!!”
君奕一下子就怔了。
他們夫妻,在君沉風還是繈褓之時,便離開了。他們,這十多年來,從未見過君沉風。
“我……我沒見過。”君奕道。“不……不會的。”
太吾玄猛地甩開了君奕的手,她就要向太吾峰衝過去。
“怎麼會有人能找到進入太吾峰的辦法?怎麼能在太吾峰使用變形幻器?我真是蠢!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現在才想明白!!”
君奕立刻緊緊禁錮住她。“你冷靜,你先冷靜!”
被綁得結結實實頂著個寬大鬥篷遮住身形的太吾洛丞,在看到帶著麵具的君沉風走上太吾峰之時,便強烈要求取下自己嘴巴裏的白布。可多番掙紮都不見效果,可當他看到摘下麵具的君沉風瞬間不淡定了,他瘋狂扭著身子,向著君奕不斷地比劃著自己的嘴巴。
“唔唔唔……唔唔唔……”太吾洛丞企圖讓君奕拿走塞在他嘴裏的白布。
君奕有些不耐,他直接動了一絲氣力,取下了他嘴裏的白布。
“姑姑!上洗禮台的,為什麼是沉風啊?!!”太吾洛丞急道。
這身形,這氣質,這微笑,分明就是那個壞女孩太吾沉風啊!她是用了變形幻器麼?怎麼和姑姑這般相像?她是打算用自己去替換姑姑?
“沉風?”君奕和太吾玄突然停了下來,他們看向了太吾洛丞,他們的眼神非常可怕,“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太吾洛丞被姑姑姑父的眼神嚇到,他稍稍退後了一點道,“她不讓我說的,初次見麵的時候,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叫太吾沉風。”
君奕的瞳孔驟然縮小,他伸出手,下一刻,太吾洛丞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到了君奕的手上,君奕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現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