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不想回答這些愚蠢的問題,因為這女人沒有資格這樣審問他。

甄美麗是他的誰?

對他而言,隻是一位見異思遷的酒肉朋友罷了。

小田切壓抑住即將要爆發的火氣,露出那一對可愛的虎牙,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圓弧。“美麗我要回去了。”

甄美麗的醋意霎時間被澆熄了,她愣楞地陶醉在小田切的笑容中。“嗯好。咦!等、等等───翔君!”

在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小田切早已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她滿臉氣憤地踱腳,咬牙切齒地想抓出那隻勾引他男人的狐狸精。

傑西拿起玻璃杯輕輕地擦拭著,將這一幕掃入眼裏的他,非常好奇那戴墨鏡的女人與這日本男子有何關係?他堅信不久後,仍會遇見那奇怪的女人,而且預感會發生有趣的事情。

推開大門後,就坐在店門口的等候區。

方才正因無聊而發愁的她,隨意拿起包包裏的HTC看了一眼後,才發現有十五通未接來電!

而且還是在十分鍾內發生的事情。

“我說你的通話紀錄會不會太誇張了?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啊!”閻莞兒不經意地翹起腿,露出了幾分熟女的味道。她因為這女人的緣故而丟了興致,口氣明顯有些不愉快。

女子靠在電線杆上,先是輕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你在哪裏?如果我現在打擾到你的話,你把電話掛掉就是了。我不會說什麼的”她意識到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已傳來快要失控的預感。

抿著唇,閻莞兒半晌不敢再多抱怨些什麼,她很清楚惹火好姐妹的下場。

隔了一會兒,她報上自己的所在之處,順道安撫了她的情緒。“別生氣啊!有事好商量嘛!我們見麵吧!好方便說話”在聽見好姐妹反常的波動之後,她的心髒險是漏跳了一下。

有多久了?

多久沒聽見這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聲音。

在閻莞兒的印象中,她是一位很極端化的女人。

性格也會隨著場合的不同而有所應對……在妍璽堂公司中,為了讓自己不受到欺負而刻意朔造出冷豔的形象,如刺蝟那般不輕易讓任何人隨意靠近;在公眾場合中,為了避免成為明天一早的新聞焦點,不惜醜化自己而掩飾住身上的才華、美麗。

但是在私底下的時候,卻又那麼率真、開朗,想笑的時候就會不顧形象地大笑、生氣的時候絲毫又不作做。她所有的韌性與堅強,是閻莞兒渴求卻無法擁有的東西。

“看來有人要陷進去了”語落,閻莞兒起身朝紅綠燈走去。

同時間,小田切走出LUXY的店門口後,就四處尋望著方才那女人的身影。

這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他隻知道心底深處有著一股莫名的悸動,不停催促著他。

在他回頭望著紅綠燈的方向時,一輛貨車卻碰巧地擋住了閻莞兒的身影。

命運之神似乎還不讓他們這麼快就碰麵沒有發現異樣的他,死心地回過了頭,往閻莞兒相反的方向離去。兩人就這麼越行越遠誰都沒有再回過頭。

拖著小行李箱抵達了上海火車站的白淨函,神情疲憊地走到長廊上的公共倚坐下。

火車時刻表每兩秒三秒閃動著進站訊息,還不到一分鍾,她就看見了各式各樣為生活而忙綠的人。

人潮中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下了班還要趕回家料理家務事的人妻、拿著最新款HTC與客戶洽談生意的商人以及橫躺在角落裏,惹人同情與唾棄的流浪漢。

世界這麼大,但此刻的白淨函卻像個迷了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無助又迷茫。

好累!

已經走不動也不想走了這是她現在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回憶起金析苑陪伴在她身旁的那些日子離開那裏之後,就成了一場美夢。

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地美好。

“不行!白淨函,打起精神來!”雙手朝自己的臉頰拍去,渙散的眼眸立刻集中了失焦的目光!沒錯已經不能回頭,隻能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