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大地,溫暖的光線毫無保留地照射著城市裏的任一角落。
市區中的人們趕搭著地鐵,一分一秒都為明日的飯碗而忙碌;課堂上的學生們心神不寧地等待著下課鍾響,渾渾噩噩的任時光流逝;冰冷的石磚路上總會躺著無業遊民,無謂地承受著世人複雜的眼光……如此一成不變的日子不斷地周而複始。時間從不為任何人而停下,盲目的人隻顧著追尋前方遙不可及的欲望,而握不住周遭稍縱即逝的一抹幸福。
一輛銀色的保時捷肆無忌憚地在寬敞的大馬路上鑽來鑽去。
呼嘯而過的引擊聲和高超的駕駛技術皆引來行人們的注目,不知情的人還誤以為是在拍電影。跑車內戴著時髦墨鏡的男子隻靠單手操控方向盤,模樣好不瀟灑。
他無視身旁麵色早已發白的女人,繼續享受這一股奔馳的快感。
不一會兒,他緊踩油門,企圖超越前方的大卡車,輪胎突然一個急轉,轎車便駛在逆向道上。男子朝卡車上的駕駛人投以挑釁的眼色,一派從容地緊隨在卡車身旁。
“叭叭叭───”
不隻卡車上的駕駛人,前座的女人也不由得尖叫出口。
僅差幾公分,兩輛車就要撞上,一旁的女人見了很是恐懼地抓緊安全帶,“啊~~~停、停下!”呼叫聲早已不下百次,仍不見身旁的男子有所反應。“夠了,我要下車!”保時捷驚險地穿梭於車輛中,一路經過無數個綠燈,車速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更突飛猛進。
這時候,轉彎口毫無預警駛來一輛轎車,他的眼眸平靜如水,遲遲沒有閃避的動作。
見此情形,她不敢看了!
隻好緊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男子一臉木然,不見他有一絲求生的意願。
霎那間,一張熟悉的臉龐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倏地睜大瞳孔,回過了神,“叭叭叭───”
響亮的喇叭聲綿綿不絕地回蕩在馬路上,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餘音才漸漸消去。
再睜開眼,保時捷早已驚險地停靠在某處公園前的街道上,他緊握著方向盤,大口喘著氣。
她也緩緩睜開美眸,不見如期的痛楚,張望了周遭幾眼之後,才慌忙地跳下車。雙腿還因為方才的恐懼而微微發抖著,她一抬眸,便惱羞成怒地朝保時捷的輪胎踹去。
然而,高跟鞋與堅硬無比的輪胎相比,簡直是雞蛋砸石頭,自不量力。
不久,她扭曲了臉,喊痛地驚叫一聲。
他慵懶地抬起眼眸,便看見優雅的名媛小姐正跳著腳、咬牙切齒的滑稽模樣,“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話一落下,就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邪魅笑容。
她麵色潮紅地瞪視著男子,卻不得不承認那一抹笑容該死地吸引人,“你、你太過分了!”她作勢拿出手機,“我要和柳夫人───”一副告狀的口吻。
也不等她把話說完,男子便急迫將名牌包扔出了車外。“隨便你……反正我們不會再見麵,後會無期。”語畢,他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她來回跺著雙腳,不可置信會被那男人給拋下,“啊───金、金玹煥!”
在名媛社會中,他可是單身女性們趨之若鶩的對象。早對他的家世、求學背景以及特殊嗜好略有所聞,卻沒想到他會這麼難馴服。
紅燈,是行人過斑馬線的時間。
回憶起方才驚險萬分的畫麵,他不禁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自從她離開之後,他分分秒秒都遊走在死亡邊緣。腳跟懸在細如發的鋼絲上,隻要輕輕閉上眼就能迎風而去。
每次總在千鈞一發之際,耳畔就會傳來她的呢喃。那一句話,總是徘徊在他的耳側,好幾次都讓死神撲了空。
答應我,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