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陣子的她剛開始和金玹煥交往,臉上散發出的笑容簡直和婚禮上的新娘有得比。曾經為白淨函感到一股驕傲……他是如此地出色,仿佛他們倆就該站在一塊兒,他就是她這一生最好的選擇。命運的惡作劇讓金玹煥和她邂逅、誤會、相識、然後相愛,可最後卻將兩人分開了。人生中能有多少次錯過,又有多少次可以重來?
“莞兒,還在想白老師嗎?”突然,身旁的男子一把覽過她的香肩,親暱地用嘴唇磨擦著閻莞兒的耳朵。一時間,她回過神來,迎上小田切慵懶的目光,是說不盡的寵溺。雖然他比自己小二歲,但有許多地方是她過之而不及的。
輕撫上男子的臉龐,眼眸中那抹哀傷的氣息似乎也傳染給了他。“翔,你那邊還是沒有小函的消息嗎?韓國呢……”沒有等他的下文,似乎就先猜測到了結果。
她緩緩地垂下手,是說不出的傷感。
小田切沒有答話,視線落在了閻莞兒手中的照片上,“金先生他───”
他並沒有花費精力在日本搜索白淨函的蹤影……以他推側來說,嫌疑最高的國家非韓國莫屬。但經過一年的時間,還是一無所獲。小田切深信若她還活著,隻要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現身。
一提到那男人,她的神情不禁冷冽了幾分,“我才不指望他!哼,那年真是瞎了狗眼才把小函交給他這種爛人!”
那天一如往常去了醫院探望白淨函,可一推開門,卻不見她的蹤影。
隻見白色的被褥、枕頭、床單皆整齊地疊放在病床上,找不到白淨函來過的一絲痕跡。閻莞兒不懂……為什麼金玹煥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她?
有關於那一晚的事,他一概封口隻字不提。
她憑直覺揣測……白淨函是被人給帶走了!雖然私底下查了國境內所有大小型醫院的入院資料,可就是沒有她的下落。
一聽此話,小田切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莞兒,話不能這麼說。這些年來,金先生也不會好過到哪去……”很少見閻莞兒會使用到這麼偏激的字眼,她向來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喜好和厭惡,對她來說隻有一線之隔。和白淨函相比之下,她全然寫在臉上。而白淨函則是藏在心底,慢慢燃燒的那一種……兩者各有可怕之處。
“你別替那男人說話,那都是他活該!”話一落下,閻莞兒就沉著臉色爬下了床。
從白淨函無冤無故、離奇消失的那一刻起,她就全麵封殺了金玹煥!
在找到她之前,絕對和他誓不兩立。如今最大的願望無非是能在她意義重大、邁向人生另一個轉捩點的那天,再見白淨函一麵。就算隻是一通電話,隻要能確認她過得安然無恙,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交予。
九月中旬,快接近夏天的尾聲了。
學生們似乎還沒從暑假中調整回來,就連教師們也得了星期一恐懼症。
私立淡茳大學算是北部小有知名度的大專校院。園地廣大、景致宜人、優秀的師資以及純樸的校風,吸引了不少慕名前來的學生。每到午休,校內進駐的麥當勞就會湧入一股人潮,位子不好搶也不好等,光是候位就要一個鍾頭。
坐在玻璃窗旁的女子,韓係的穿著,低調也不失時尚。
靜靜品嚐著手上的雙層吉士漢堡,她小口小口地撕著漢堡,放入口中咀嚼。優雅又獨特的進食方式,不禁引來周圍的側目。不料,她卻猛地擱下手中的漢堡,“啊───真是越想越氣!”啃咬著可樂的吸管。一聲嘶吼,打斷了林小茹的專注,隨即,兩人對上了眼。
“怎麼,金總監又對你施暴了?”話一說完,林小茹就低下頭啃咬著麥脆雞。
她大而化之的吃相,令周遭的男性不敢恭維。同樣都是女人,卻這麼兩極化?一想起金玹煥的撲克臉,受挫感便莫名地湧上心頭,“隻是看不爽他那張要死不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