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電梯門外,一抬眸就見電梯內站了一名短發女子。
似乎等有一會兒了。他暗下眼眸,一語不發地走了進去。狹小的空間、沉默的氣氛不禁讓她感到窒息。
“你……是不是忘記那晚我說的話了?”徐葳葳雙手環胸,這不像是對上司應有的態度。他躊躇了一會兒,才開金口,“沒有。”沒有多看她一眼,不屑一顧的態度惹得徐葳葳失去了冷靜。
上前猛地抓住他的衣領,火爆的舉動卻挑撥不起金玹煥眼中的一片沉靜。“為什麼要去招惹她以外的女人……你對她,就隻有這麼一點能耐嗎?”一想到方才那兩人曖昧的畫麵,她就不受控地想一把掐死這男人!
這三年來,沒有她的日子,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複雜的事情她不想懂,無奈就是沒辦法丟下這男人不管。
沒有一絲反抗,冷靜地凝視著電梯上的紅燈,“別說了,你懂什麼……”隨後,他不留情麵地推開徐葳葳,電梯門一開啟便率先走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地闔上,那一抹背影也在她的黑眸中……越行越小。
受挫地靠在冰冷的大鏡上,她火大地朝電梯鈕捶去!是該放棄了……等待的煎熬,她已經嚐夠了。這些年來,一通電話、一封短信、一張明信紙都沒有……她還想期望什麼?
白淨函失蹤的那一年,金玹煥就發了瘋似地尋找她。
直到那一晚,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位幕後主使者,竟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一掛上手機,身子就不自覺地顫了一下。緩緩回過身,才驚覺他正用充滿殺意的眼光,一秒不離地瞪著自己。
紙已經包不住火了。
早有預料他終有一天會發現,隻是沒想到會來得措手不及。
男子無聲地來到柳夫人的麵前,渾身散發出的戾氣令她無法招架,“她在哪……你把她送去哪了?”
長痛不如短痛……瞬間,柳夫人便收起無辜的神情,也索性結束這一場捉迷藏。“放心,她過得很好。”
每個月固定都會和李潤成通話,不過是為了監視白淨函的動靜。謊言瞞得在怎麼高深,可還是被他給懷疑了。這一刻他的現身,仿佛是天意,無法避免。
握緊拳頭,如果這女人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話……他老早一拳揮過去了!“為什麼不遵守約定……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接受她。”最後一句話,嘶吼的音量甚至遠比雷聲還要來得震耳。
聽及話,柳夫人便驚愕不已。
“金玹煥!現在你又要為了那女人對我大小聲嗎?”
在他的心中,似乎永遠都及不上那女人的半根寒毛。柳夫人不免惱怒地吼了回去,她從沒對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聞言,他的嘴角便輕扯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沒有一絲感情的冷眸看得她很是心寒。
“沒錯!現在……我更恨不得沒有你這樣的母親!”
“啪───”揮出手的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手指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她不禁露出左右為難的臉色。手掌心傳來一陣麻麻的酸痛感,想必他的臉頰也不會好受到哪去。那是一句多麼沉重的話……猶如一條鞭子朝她的身上抽去、打得她皮開肉綻。
正想要觸碰他發紅的臉龐,卻被駁斥了,“不要碰我。”他微微閃避著,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刺痛了她的眼。
見此,她受打擊地縮回手,不再多說廢話,黯然轉過身去。氣氛陷入一片尷尬,誰都沒有再開口。白牆上的時鍾,正一分一秒地流逝,沉寂的空間,一晌令人喘不過氣來。
深吸一口氣,緊抿的唇終於張了開口,“三年……等你將妍璽堂奪回來,我就保證還一個白淨函給你。”一句一字,無疑是最後的通牒。
聽及此言,一股寒意便從他的嘴角漫延開來,“嗬,母親的話還能信嗎?”
有一就有二,無二不成三。
對於柳夫人的承諾……他早已不抱任何期待。話一落下,他就不帶眷戀地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