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秋冬交接的時候,京城已經幹冷的不像話了。陶蠻蠻拍了拍自己的臉,都能摸到起的一些幹皮。陶蠻蠻從小住在潮濕悶熱的地方,這麼一下子,還有些水土不服。前兩天臉上還長了不少的痘痘,可是讓她懊惱不已。
陶蠻蠻趕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進了京城,趕緊就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不過,這京城雖然環境讓人難受了一些,不過果然是泱泱大國,這京城裏麵道路整潔,房子排列的都很有序,倒是很不相同,看著就令人舒服。不像以前在老家的時候,老是都感覺黏糊糊的,這兒倒是幹爽的很。
夜幕降臨,周圍的商鋪都點起了燈籠,倒是別有一番景致。陶蠻蠻是個外鄉人,所以看什麼都很新奇。
陶蠻蠻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讓小二上了好酒好菜。那小二頭一回見到陶蠻蠻這般打扮的人,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看著不像是中原人啊。不知姑娘從何處而來?”
陶蠻蠻這一路來京城,問她這個問題的人不下幾百個。起初吧,她還能好聲好氣地回答一下,不過時間長了,自然也覺得厭煩。現下她一聽這話,當即橫著眼看向了那個小二,說道:“怎麼,我不是中原人,你還不給我住了不成?”
那小二一看碰見了個炮仗,急忙老老實實地點菜,不敢再多說別的話了。
陶蠻蠻吃飯速來畢竟快,而且那些客人來了之後也都要打量她幾分,讓她十分的不高興。所以,她草草地吃飯完,就趕緊到樓上睡覺去了。
經過一天的跋山涉水,一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陶蠻蠻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月色被烏雲給遮蓋,一陣閃電劃破夜空,整個屋子裏突然亮了一下。這是風雨欲來的預兆。
陶蠻蠻被雷聲驚醒,再下一道閃電照亮房間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床頭竟然站了一個黑衣人。陶蠻蠻瞬間清醒了過來,立刻飛出了暗器朝那個黑衣人射了過去。那黑衣人的身手也很是不錯,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從窗戶翻了出去。
陶蠻蠻立刻追了出去,麵上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真是一個不長眼的小毛賊!
那黑衣人逃跑的速度很快,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小毛賊。陶蠻蠻的輕功也不弱,能緊緊地跟著他。不知什麼時候,豆大的雨水從空中落下,沒有一會兒就將陶蠻蠻給澆成了落湯雞。
不過,陶蠻蠻渾然不覺,一直追逐著那個黑衣人,落到了一處院子裏麵。那黑衣人跑進了房子裏。陶蠻蠻卻沒有立刻追進去。因為,在她剛到這個院子裏的那一刻,就聞到院子裏有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味兒。
這血腥味兒實在是太重了,濃重的掩蓋了所有新鮮的空氣,讓人反胃嘔吐。陶蠻蠻記得,自己上一次聞到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兒,還是在兩個多月以前。那時候,她的麵前是堆成了小山的屍體,是真真正正的血流成河。
難不成,這個院子裏麵也死了許多的人嗎?
陶蠻蠻的餘光看到門口有一個圓圓的東西,她走了過去,才看清那竟然是一顆人頭。那顆腦袋上的眼睛還大大地睜著,即使已經死去了,也依然能感受到他當時的恐懼和絕望。那種感覺瞬間也蔓延到了陶蠻蠻的身上,她迅速地別開了目光。
還不等陶蠻蠻進房間或者是離開院子。突然之間,周圍燃起了一片的火光,陶蠻蠻轉身,看到了一大堆的捕快手裏拿著火把,將整個院子給團團圍住了。
年輕英俊的捕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陶蠻蠻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眼,便瞧見她的衣擺和鞋子上都沾上了血跡。捕頭當即揮了一下手,說道:“抓起來!”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陶蠻蠻挑眉,從腰際抽出了一柄青翠碧綠的笛子,而後轉了一個圈,那個笛子就突然變成了一根青竹杖。如此特別的兵器,一下子就讓那些捕快對陶蠻蠻更加的提防。
捕快們一擁而上,陶蠻蠻的身法靈巧,那青竹杖看著又長又笨,但是她招招都能打在穴位上,那些捕快倒地之後,變再也起不來了。
陶蠻蠻拿著青竹杖,站在那一圈倒地不起的捕快中間,對那捕頭說道:“你的手下也太弱了。不如,你來和我比劃比劃吧!”
陶蠻蠻的態度輕蔑,臉上也帶著那麼一股不可一世的表情,可以說,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了。
捕頭拔出了刀,朝陶蠻蠻砍了過去。陶蠻蠻還是一樣的招式,但是被那個捕頭用刀給擋開了。陶蠻蠻有一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對這個捕頭刮目相看。陶蠻蠻勾唇一笑,而後說道:“你還有兩下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