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佑南瞧見了葉知北,二話不說,直接勾著他的脖子就往別處去了。

葉知北急忙掙脫了他,說道:“我有急事找長平王,你自己玩兒去!”

風佑南這下可就不高興了。他攔著葉知北的路,說道:“我這也是正事兒!我準備去買肉呢!你是為了肉醬案的事情發愁吧?去豬肉鋪問問,肯定有線索!”

“問過了。”葉知北和風佑南說這話,風佑南再次勾著他的脖子往前走,葉知北因為在說話,一時間竟然也沒有發現。

“能把人連肉帶骨頭剁成末兒的,也就隻有屠夫的殺豬刀了。但是,仵作已經驗過了,這殺豬刀可是隨便都能買到的。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那這殺豬刀是新的是舊的,刀鋒鈍不鈍呢問了嗎?再說了,這左右手砍下去都還不一樣呢!你一個習武之人,怎麼就不多想想呢?”

風佑南此話一出,葉知北立刻陷入了深思。不過,他也的確沒有注意刀口地深淺和方向,還是得回去問問仵作才是。

“那位姑娘可是右撇子?”

“是右撇子啊!”風佑南應著,而後突然就咧著嘴笑開了,還用手肘杵了一下葉知北的胸膛,說道,“你看看你,聽進去了是不是?最後啊,還是得靠我!”

很快,二人就到了集市。葉知北找了一家肉鋪,說道:“給我切五斤肉末。”

“五斤肉末?這位公子,你吃的完嗎?”老板說完,周圍的人也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今日,葉知北穿的是平日的衣服而非六扇門的衣服 所以那些人也不知道他是捕頭。而且,就他和那個風佑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平日裏肯定都是不碰這些東西的。所以,那些人隻以為他們不懂,可勁兒地笑話他們。

風佑南放了一錠銀子在案台上,而後說道:“怎麼著,又不會少你銀子!我也要五斤!”

沒人會和銀子過不起。於是,那老板就揀了肉來將它們全數切成了肉末。

總共十斤肉末,也讓這個老板剁了好長時間。風佑南便說道:“老板,你這剁的也太慢了。你不會是個新手吧?”

能賣豬肉的那些人,脾氣都比較火爆,五大三粗的。他當即瞪大了眼睛,兩個眼珠子如同銅鈴一般微微從眼眶裏凸出來,揮著手裏的殺豬刀吼道:“我可在這兒幹了十幾年了。整個集市 我稱第一就沒有人敢稱第二!”

“得了吧你!”一個街坊毫不客氣地戳穿了這個老板,“那東街地謝豬肉不比你利索?”

“他都已經回老家了還提他幹什麼!你就說說吧,他走了之後,我是不是就是第一?”

風佑南順嘴問道:“那謝豬肉既然這麼厲害,他回老家幹什麼?”

街坊四鄰是最喜歡說些有的沒的。“那謝豬肉的老婆突然死了,好像肚子裏還有個沒出身的孩子。他們老家有規矩,出了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回鄉安葬,不然不吉利的!”

葉知北作為捕頭,第一個反應便是說:“人突然死了,為什麼不報官?”

那些個街坊打量了葉知北幾眼。一個大娘說道:“小夥子,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怎麼腦子這麼不靈光啊!他自己不報官,那肯定就是病死的唄!難不成什麼事兒,都得報官不成?”

葉知北還想和他們說什麼,風佑南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高聲說道:“肉好了,肉好了啊!咱們回去吧!”而後,風佑南就一手提著肉,一手勾著葉知北的脖子離開了集市。

等走遠了一些,風佑南才鬆開了葉知北,說道:“打聽到了就行了。你和他們較什麼真,他們能知道些什麼?你聽說過什麼叫秀才遇到兵吧?”

葉知北皺著眉,說道:“肉你拿著吧,晚上我去你家吃飯。我先去幾個地方。”

葉知北說完,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葉知北先去找了仵作,想看看從剁肉的刀法中能不能瞧出點什麼。

今天天氣晴朗,一大早,仵作便帶了幾個捕快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腦袋和肉醬都移到了六扇門。仵作這就又去查看了一下那些肉醬,已經剁的稀碎,乍一看,隻能看到各種方向的刀痕。

不過,仵作湊近了臉,緊盯著那些肉醬的刀痕仔非常細地研究了一番。

之後,說道:“看不出使刀的方向。因為,在剁肉之後,凶手還將肉翻了翻,然後接著剁。這個手法,就像是那些賣豬肉的剁肉醬的手法。我認為,你可以將目標鎖定到那些人身上去。一般的男人是不會下廚房做菜的,能殺了這麼多人,並且習慣這樣的手法,並且有這樣體力的,應該就隻有那些殺豬、賣豬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