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即說道:“一定是妖邪作祟。母後必是被驚擾到了。來人,扶母後回寢宮休息。”

皇帝也確實是想借機除掉風佑南的。不過,這個陶蠻蠻將話都說成了這樣,他總不能說整個皇家都是妖邪。

“聖女慧眼識珠 這件事情就交給聖女處理了。”

“多謝陛下。”陶蠻蠻謝恩之後,拉著風佑南就跑,生怕這個皇帝會臨時反悔。他們得跑出了皇宮才能算是安全。

長平王也跟了出來,三人上了馬車之後,便立刻往師祖的別院去了。

晚宴成了這副模樣,自然是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大臣敢出來告退的。還是翁木兮臉色蒼白地站了出來。

翁木兮的臉色著實是難看了一些。不少人知道他身體不大好,前幾個月還告假許久,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臉色那麼差的時候,竟猶如將死之人一般,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皇帝見他這樣,自然立刻派人送他出宮了。這要是真的死在了宮裏,豈不是沾染晦氣嗎?所以,就算是要死,也隻能死在皇宮外頭才是!

現在的時辰並不晚,陶蠻蠻拿出木牌進入別院的時候,師祖還在美美的喝酒。

他一看到來了那麼多人,便沉下了臉,怒道:“臭丫頭,你可記得我給你木牌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麼?”

陶蠻蠻當然記得。師祖雖然已經收了風佑南這個徒弟,卻也從未同意他踏足此處,更何況今天陶蠻蠻還將長平王給一並帶來了。

“師祖,情況緊急,阿蠻自願受罰。”

“你……”

長平王也說道:“前輩放心,關於您,我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半分。隻是今日 犬子不知為何突然發狂,若是不今早解決,恐怕是要有殺生之禍了!”

“可是,你們壞了我的規矩。”師祖歎了一口氣,再看了一眼虛弱的連站都站不穩了的風佑南,說道,“罷了,此事以後再提。先扶他進屋。”

陶蠻蠻和長平王在房外等候,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師祖才打開了門。

陶蠻蠻和長平王立刻跑了進去,查看風佑南的情況。風佑南醒著,但是臉色依然有些蒼白。長平王問道:“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師祖看了一眼,而後說道:“他這是被一種毒性極強的毒蟲給蟄了。我已經給他解了毒,不過,要痊愈,可能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長平王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師祖說道:“多謝前輩。”

長平王陪著風佑南,師祖將陶蠻蠻給叫出去了。

陶蠻蠻見師祖神色不對勁,急忙說道:“師祖,這次的確是弟子壞了規矩。不管師祖想作何懲罰,弟子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師祖擺了擺手,說道:“我原本也在尋思著什麼時候換個地方住一住,現在看來,是到時候了。”

陶蠻蠻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說的是在京城換個宅院,還是……”

師祖看向了陶蠻蠻,很難得地沒有嬉皮笑臉,而是一臉正經地說道:“我要離開京城了。”

陶蠻蠻“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師祖,什麼懲罰我都可以接受,怎麼能是您離開京城呢?請師祖懲罰。我會替您尋到另外的住所,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師祖將陶蠻蠻扶了起來,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我會定下這樣的規矩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希望你也能記住這一點。千萬不要因為心軟而讓步。”

“那……那馬上就要過年了……”被自己突然造成的離別讓陶蠻蠻非常的不舍還有自責,“師祖不如過了年再走吧……”

“哈哈哈……”十足突然大笑了起來,“這年不年的可都是這些瑞朝人的玩意兒啊!阿蠻,你來瑞朝沒有多久,倒是被他們同化的厲害啊!”

陶蠻蠻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也經常會跑到瑞朝來出任務,也在瑞朝過過幾次年。那個時候,她都是獨自坐在酒樓裏,看著街上人來人往。

老板娘見她一個小姑娘冷冷清清的,還會送上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給她吃。那個時候,陶蠻蠻就覺得,瑞朝人過年那天,都極其的溫暖,是極有人情味兒的。

“師祖……何時走?”

“明天一早就走。正好,這個院子就留給你了。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我過段時間還是有可能會回來的。”

陶蠻蠻急忙問道:“那師祖何時會回來?”

“那可就不一定了。”師祖想了想,“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吧!你師祖我向來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