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並沒有看到人,他們便小心翼翼地上了樓。果不其然,他們才剛走到樓梯上,突然一支冷箭飛了過來。風佑南眼明手快地伸手抓住了那支箭,箭尖就懸在陶蠻蠻的眼珠子前,稍微慢一下,陶蠻蠻的眼睛可就沒有了。
陶蠻蠻受到了驚嚇,猛地鬆了一口氣才發覺自己的腳下有些軟,往後一靠便正好落入了風佑南的懷裏。
風佑南微微抱著她,眼睛如鷹隼一般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這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把玩著一個弩機走了過來。不過,那弩機和風佑南在軍隊的校場裏看到的不一樣,應該是自己搗鼓的。
那老人應該就是包打聽本人。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暗箭傷人?”
“我看你們居然讓一個姑娘家走在最前麵,好奇而已。”
風佑南還想說什麼,卻被陶蠻蠻攔下了。陶蠻蠻定了定神,走上了樓梯,說道:“我們是你主顧,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包打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陶蠻蠻幾眼,說道:“不錯,不錯,倒是有幾分風骨。”包打聽帶著他們去了有椅子的地方,雙方隔了一張桌子。風佑南一直盯著那個弩機不放,包打聽就將那弩機放得遠了一些。
陶蠻蠻說道:“我想知道,這世上可是真的有人會易容之術?”
“你想給人易容?”
陶蠻蠻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給你你想要的價錢,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就是了。鬼市是個有規矩的地方。”
陶蠻蠻每次來鬼市,都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不過,這鬼市的人卻也吃這一套。畢竟,這鬼市就不是什麼正常的地方,也因此看到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那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有,而且還不止一個。隻不過,這是一個秘術,會的人很少。你們若是想要手藝好的,那價錢可就得高一些。”
“價錢不是問題。我們要手藝好,而且離京城又近的。”
“要多近?”
“能有多近,就多近。”
“好。”那包打聽將袖子擼了上去,而後說道,“我便會,而且手藝上乘。你們想要易容成什麼人啊?可有畫像?”
陶蠻蠻聽了之後,很是驚喜。沒想到,這會易容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陶蠻蠻指了指葉知北,而後又指了指風佑南,說道:“把他易容成他。我可是要看到成果之後才付錢的。”
“沒問題。”包打聽對自己很有信心,滿口答應。
之後,他們又被帶去了一個房間,不過,陶蠻蠻卻是被請了出去。“我這可是不外傳的手藝,所以呢,越少的人看到越好。”
陶蠻蠻的確是想偷師的,不過,既然對方防守的那麼嚴密,她自然不能強求。畢竟,這事兒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雖說這鬼市有這麼一個保守客人秘密的規矩,可若是惹惱了他們,這規矩隻怕也沒有什麼威懾力了。
陶蠻蠻在外麵等了足足兩個時辰,真的好久好久,就到陶蠻蠻已經將這幢兩層的木房子轉了好幾遍,久到陶蠻蠻已經昏昏欲睡了。
“阿蠻,阿蠻。”
陶蠻蠻被一陣輕柔的聲音喚醒,一睜開眼,便是風佑南那張放大了的臉。陶蠻蠻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鬆脂的味道。
陶蠻蠻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怎麼出來了?好了嗎?葉知北呢?”
突然,他們三個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陶蠻蠻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眼前的人走開了,陶蠻蠻才看到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風佑南”。陶蠻蠻很是驚訝,立刻清醒了不少。
那兩個風佑南便一左一右地站在包打聽的身側,說道:“你自己看看吧,是不是一模一樣?”
陶蠻蠻不敢懈怠,仔仔細細地分辨,這兩個人除了衣服不一樣之外,其他的地方真的是完全一樣。陶蠻蠻還是靠著衣服才分辨出剛剛叫醒自己的人其實是葉知北。
陶蠻蠻話不多說,問道:“多少銀子?”
“銀子?”包打聽嗤笑了一下,說道,“我這都是按金算的。”
陶蠻蠻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而後說道:“好啊,多少金?”
“五十兩黃金!一分都不能少!”
陶蠻蠻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十兩黃金,這是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