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緩過勁兒來了之後,也是急忙跑了下來,雙手要去接那個木匣子。陶蠻蠻立刻恭敬地將那個木匣子給奉了上去。
皇帝打開了木匣子,見川穹血藤還在,當即鬆了一口氣。而後,將那木匣子緊緊地抱在了懷裏,這才上去,回到龍椅坐下。
皇帝質問禁軍統領。禁軍統領立刻就將這鍋丟給了陶蠻蠻。“陛下,這尋常的刺客如何能呼風喚雨啊!分明就是邪祟。既然是邪祟,我等如何有聖女的本事呢?”
陶蠻蠻說道:“不是邪祟,是人。江湖上有很多厲害的武功心法,是可以利用人的內力達到這個效果的。這個想必陛下也應該聽聞過。不過,這朝廷與江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應該是衝著川穹血藤來的。那些江湖人,心裏如何有陛下呢?”
那禁軍統領倒是沒有想到陶蠻蠻會把鍋給丟回來,當即說道:“聖女,剛剛分明是狂風大作,所有人都被吹得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這分明就是邪祟啊!你可不要為了推卸責任,說是什麼江湖中人啊!”
禁軍統領這擺明了是惡人先告狀啊。分明是他先推卸責任的,現在倒是先反咬了陶蠻蠻一口。陶蠻蠻說道:“皇上和川穹血藤的安全才是要緊。我才沒有功夫和你扯什麼責任不責任的。”
陶蠻蠻此話一出,禁軍統領就像是吃了一隻蚊子一般,臉色難看,偏生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皇帝看著這樣子也覺得厭煩,而且那麼多大臣都在,自然也覺得很是丟臉。所以,皇帝及時地製止了他們兩個。那二人便也停止了這個話題。
皇帝後來倒是也沒有說什麼。不過,陶蠻蠻的確是這幾日剛醒轉過來,禁軍統領將這鍋往陶蠻蠻的身上扣,實在是過分了一些,更何況陶蠻蠻還是個小姑娘。所以,這一次,不少人都挺看不起禁軍統領的。
皇帝後來還是讓禁軍統領主查此事,其他官員包括陶蠻蠻從旁協助。這表麵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大家都看的出來,他是覺得這事兒是禁軍這邊的責任。
除夕晚宴這麼一鬧,倒是沒有什麼心思了。皇帝又想起了早上在神壇上的事情,越發心情不暢,便早早地散了。
其他人也擔心多留片刻都會節外生枝,所以也是早早地出宮回府了。本來每個人也都是希望可以在自家過一個舒坦自在的年。
原本,有不少夫人是想領著自家的女兒去皇後娘娘那邊露個臉的,不過現在這情景,這事兒也隻能是擱置了。
將軍夫人也獨自離開了,因為來的那個人到底是江湖中人還是術士陶蠻蠻心裏一清二楚。他既然是為了川穹血藤來的,那必然不會輕易的離開。
她得留下來找出他。
皇甫恪顏自小進宮玩耍,對皇宮很是熟悉。她說道:“這川穹血藤必然是放在珍寶閣中的,若是他還想偷,必然會去那裏。”
於是乎,兩個小姑娘便一起往珍寶閣去了。結果,在去的路上,她們在一處長廊遇到了一個男子。陶蠻蠻隻覺得他麵熟,看這穿著應當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不過,這獨自逗留在宮裏,恐怕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陶蠻蠻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了幾分防備。
皇甫恪顏認得她,領著陶蠻蠻上前行禮,說道:“見過六皇子。”
六皇子?好熟悉啊!
陶蠻蠻這才想起來這便是之前被他的兄弟帶去傾城坊的那個皇子,也就是那個讓皇甫恪顏這個高嶺之花莽撞了的那個皇子。
陶蠻蠻行完禮之後,那個六皇子伸出了手,說道:“兩位免禮。”
陶蠻蠻對這個六皇子知道的倒是不多,若是以往還能向風佑南打聽一下,不過現在……陶蠻蠻一想起風佑南就覺得生氣,便甩了甩腦袋。陶蠻蠻回過了神,見六皇子和皇甫恪顏就這麼站著,也不說話,當即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餘,便對皇甫恪顏說道:“哎呦,我肚子有些疼,你就在此處等我吧!”而後,陶蠻蠻便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六皇子看著陶蠻蠻狂奔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聖女……果然是與我大瑞朝的女子不同啊!”
瑞朝的女子不會在男子麵前說肚子疼這樣的話,也不會逃得像兔子一樣毫無禮儀。
皇甫恪顏也微微勾起了嘴角,說道:“失禮了,她原就是這樣的女子。”
六皇子重新看向了皇甫恪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陶蠻蠻讓皇甫恪顏在這兒等她,她便也走不得。也是,這四周便慢慢被一種詭異的尷尬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