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蠻蠻一旦露出了這副表情,便是勝券在握,要搞事情了。風佑南很是了解她,當即說道:“阿蠻,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可要以大局為重!”

陶蠻蠻隻是輕飄飄地瞟了風佑南一眼,而後對花容說道:“此番必然是要一擊即中的。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習俗可不能理會這些糟心的事兒。明日吧,明日去找個地方擺陣。十姑娘覺得如何啊?”

“就按阿蠻姑娘所言。”

事情既然已經談妥了,陶蠻蠻便站了起來。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風佑南也站了起來,說道:“我還有話要與你說。”

陶蠻蠻卻是理也不理,徑直朝門外走去。皇甫恪顏與風佑南是大小的情誼,自然的急忙攔住了陶蠻蠻,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你且聽他怎麼說。”

陶蠻蠻還是不理。皇甫恪顏隻得說道:“你就當看我的麵子。”

陶蠻蠻看了皇甫恪顏一眼,而後才轉過身去。皇甫恪顏鬆了一口氣,而後對花容說道:“花容姑娘,是不是該回避了?”

皇甫恪顏並不知道花容和翁木兮的關心,陶蠻蠻也不曾告訴過她,所以,在皇甫恪顏的心裏,花容就是個想搶走風佑南的狐狸精。

等他們二人出去之後,陶蠻蠻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說道:“我是看在恪顏的麵子上才留下來的。有什麼話,便說吧。”

“阿蠻……”風佑南想坐過去一些。陶蠻蠻立刻說道:“不要過來,我聽得見。”

風佑南這便又乖乖坐了回去。“阿蠻,花容她的確是騙了我。不過,當時也是我先看到那塊玉佩,自己找上的她,倒也不是她主動來騙我的。她也已經向我承認這個錯了。人都有苦衷……”

這個倒是真話。陶蠻蠻這個正主都不知道這玉佩的原主人是風佑南,那花容自然就更加不會知道了。

“花容當時也隻是想找個靠山,所以才會將錯就錯。不過,這些年來,她的確是沒有幹什麼壞事的。你不要因為她是莫忘宮的人,就對她有偏見。”

陶蠻蠻真的是越聽越生氣。這怎麼說都還是在替花容說好話。

陶蠻蠻真的已經是氣的沒脾氣了。“除了替她說好話,你還有什麼旁的話要說嗎?”

“阿蠻,我不是不信你,但是是人都會有判斷錯誤的時候。所以,我當時隻是想找花容問清楚。這次若是真的殺了風一陣,不就更能說明她的清白嗎?”

說著,說著,就又開始替花容說好話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風佑南當即笑了起來,說道:“阿蠻,你原諒我了!”

陶蠻蠻真的不知道風佑南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她真的是已經無話可說了,當即轉身就走。

原諒?原諒個錘子啊!

皇甫恪顏在外麵等了片刻,便見陶蠻蠻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比原先還要火冒三丈。皇甫恪顏一瞧,就知道定是那個風佑南又犯渾了。

翁木兮見陶蠻蠻出來了,便也站了起來,笑的如春日裏和煦的春風。陶蠻蠻一瞧見他,突然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又或許是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失禮,急忙便收斂了脾氣。

翁木兮上前,說道:“可說好了?我剛剛聽聞不少人圍在樟柳台那邊玩擲壺。你沒見過這個玩意吧?我帶你去看看。”

陶蠻蠻點了點頭,這便拉上皇甫恪顏便走了,可是一眼都沒有往回瞧呢!

花容走到了風佑南的身側,說道:“他們去樟柳台了,我們不如也去吧。難道,你真的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太師大人走了嗎?”

風佑南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陣歎息,說道:“我竟然不知是何時又惹了她生氣了。”

花容笑道:“這倒也是好的。若是她不生氣,那才是不好呢!女孩子家,都是小心眼兒的。就算是那些正房嫡妻,雖說是擺出了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但是哪一個不還是希望可以得到自己夫君獨一無二的情誼呢?”

經由花容這麼一說,風佑南倒是心情順暢的很。“甚是有理,甚是有理。你的傷還未好,我派小廝先送你回去吧。”

花容今日的確也是強撐著出門的。她和風佑南都清楚,就憑陶蠻蠻的脾氣性格,讓她此時去傾城坊見花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花容有求於人,少不得自己委屈一些。

風佑南到底也是個世子,若是隻有陶蠻蠻一個人在,他倒是可以沒皮沒臉的貼上去。隻不過陶蠻蠻也是個發起火來不顧後果的丫頭,他總不能被人在這大街上被下了麵子。更何況,之前有人故意拿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說事兒。這事兒還在敏感時期,他尚未有完全的解決之策,的確還是應該先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