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湖麵原本有些許漣漪,過了一會兒,那漣漪消失了,四周依然是無聲無息的。陶蠻蠻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便是好了。你可知道了?”

風佑南一次成功,自然很是得意,不過,陶蠻蠻卻也沒有誇獎,隻是淡淡地說著正事兒。

風佑南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懈怠。後麵那幾麵陣旗是扔的又準又穩。等這尾巴的一圈都布下了陣旗,陶蠻蠻才發現現在居然都已經夕陽西下了。

“呀,都這麼晚了呀!那我們趕緊回去吧!”陶蠻蠻說著,就將手裏的幾麵陣旗放回了乾坤袋中,而後將袋子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裏。她是怕會有萬一。

花容倒是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就一起坐著馬車回去了。今日辛苦了一天,風佑南想請她們一起吃個飯,陶蠻蠻雖然今日看著態度還算是不錯,但是卻並不是能和他們同桌吃飯的關係。皇甫恪顏是真的不知道風佑南那個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竟然這般的拎不清。

大家都是又累又餓,皇甫恪顏雖然很想找風佑南問問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卻是實在沒有這個心力了。

“我們回去吃便是了。今日這麼累,早點休息才是正經。你陪花容姑娘吃吧。”皇甫恪顏雖是這麼說,卻也一直看著風佑南的反應。誰知道,風佑南竟然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那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皇甫恪顏真的想一巴掌拍死陶蠻蠻。若她是陶蠻蠻,估計也得被風佑南給氣死了。他分明知道陶蠻蠻介意的是什麼,居然還這麼若無其事。如此看來,翁木兮除了身體不好以外,倒是沒別的毛病了!

風佑南見皇甫恪顏不說話,隻是瞪著自己,當即便衝著她笑了笑。

皇甫恪顏倒是也沒工夫再顧著陶蠻蠻的事情了,因為,她自己的麻煩到來了。

這幾日,他們幾個便一直在那朱雀湖布陣扔陣旗。因為這湖麵冰凍,周圍的樹木都光禿禿的,倒是也沒有人願意大老遠地過來,也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幾個會在這兒。

某一天夜裏,陶蠻蠻和皇甫恪顏回到家中,卻見家裏的燈籠都昏暗的很。陶蠻蠻很是奇怪,皇甫恪顏卻是一清二楚。她那娘親便是這樣的性子,心情不好的時候,見不得太亮堂的東西,恨不得全天下和她一起陰沉沉的才好呢!

皇甫恪顏拉著陶蠻蠻去了大廳,果然瞧見將軍夫人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大廳裏是一點光亮都沒有。冬天的天日又短,現在就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了。

陶蠻蠻頭一回見這情況,便小心地跟在了皇甫恪顏的身後。

皇甫恪顏拉著陶蠻蠻的手,點了一個燈籠,房間裏麵有了些許的亮光,陶蠻蠻的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她們才看到將軍夫人的位置旁邊放了一卷明黃色的綢布,想也不用想,便能認出那是皇帝下的聖旨。

“娘!陛下是什麼旨意?”

將軍夫人抬眼看著皇甫恪顏,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皇甫恪顏當時不在家中,將軍夫人自然不可能直接頂撞,拘不接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