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佑南硬生生的受了那一下,手裏的碗拿的牢牢的,動也不動。
“你分明就是心虛!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個清歌坊的姑娘了?我聽說花容死後,他們又新出了一個什麼花魁娘子。你是不是又去哪兒了?”
“沒有,沒有。我是有禮物想送給你……”風佑南很怕陶蠻蠻會生氣,當即就將自己心裏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陶蠻蠻卻是不信的,她問道:“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若隻是單純送我東西,為何會是這般模樣?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才想著送我禮物,是也不是?”
“是!”風佑南心一橫,陶蠻蠻當即紅了眼眶。“你……你才……你……”
“阿蠻……”風佑南急忙將碗放下,說道,“我說的是以前。以前我不該不相信你,惹你生氣,讓你受委屈了。所以……這才想送你禮物,想讓你原諒我……”
陶蠻蠻心情這才好了一些,而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天,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眼,說道:“我不是……已經原諒你了嗎?”
“那不一樣。我是想真心實意地跟你道歉,也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風佑南說的真心實意,陶蠻蠻很是感動。她真的是已經都將這些事情拋諸於腦後了。雖說之前原諒的不明不白的,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是不會翻舊賬的。風佑南這個態度,讓她非常的滿意。
“那你以後,可會信我?”
“信!你說什麼我都信!隻要你說不是,那便不是!”
“那你相信國舅和花容都不是我殺的嗎?”
風佑南一點兒也沒有猶豫,說道:“我相信你!還有那個阿杏,她也的確是花容殺的。”
陶蠻蠻很是驚訝:“不是懸案嗎?你怎麼知道的?”
“花容死後,很多事情便不必隱瞞了。”風佑南又端起了碗來繼續給陶蠻蠻喂飯,“阿北告訴我的。之前他其實已經查到了花容,可是花容苦苦哀求他,他便心軟了。”
陶蠻蠻麵色有些難看,許久才說道:“這京城第一神捕的美名,他倒是有些配不上了。他即使這般,也還喜歡花容嗎?”
“花容騙了他,她說她是不得已的。相信他自己會想明白的。”
陶蠻蠻與風佑南之間的這些舊賬,在今日就算是徹底過去了。陶蠻蠻複又想起了莫忘宮的事情,便說道:“你回去之後問問你父王,這莫忘宮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給新帝知道。他不是和他父皇不一樣嗎?”
風佑南的手頓了頓,而後說道:“好。回去我便和父王說。等會兒回來,我把禮物給你拿來。”
“是什麼禮物啊?”
“那可不能現在告訴你。你看到便知道了。”
風佑南走後,陶蠻蠻在房間裏待著不舒服,便出去透透氣。現在府裏麵沒有人來往,她自然可以自由地走動。皇甫恪顏也是滿腹的心思,她一邊陪著陶蠻蠻,一邊和她說著將軍夫人和她說的那些話。
陶蠻蠻聽她說了許多,而後說道:“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不在一起,想那麼多做什麼呢?你的身份已經在這兒了,必然也是嫁不得什麼普通人家的。而且,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若是錯過了這次,難道不會一世記著?那你以後的夫君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