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蠻蠻眼看著那香一點一點地燃燒,再看看風疤身上又被那些人砍了好幾刀,真的是心急如焚。風疤一手得拉著那賊人,隻有一隻手可以抵擋另外四個人的攻擊。那些人好不要臉啊!

陶蠻蠻的手在袖子裏麵畫了個圈,那四個人的動作全都突然一頓。風疤找到了機會,又往前狂奔。但是,這個方術很快就被破解了。

武陽侯就站在陶蠻蠻的身旁,輕聲說道:“聖女,你可是主考官,如此,不合適吧?”

陶蠻蠻還沒有接過那私印。她又立即換了一個方術,武陽侯沒有防備,那印鑒突然就滾到了擂台之下。陶蠻蠻高聲說道:“這私印還未曾到我的手上呢!”

這變化實在實在是太可笑了。武陽侯沒辦法,隻得立刻跳下擂台去撿私印。不過,卻也有不少不嫌事兒大的人將私印給踢遠了一些。這樣一來,那其他幾個人便也是有資格拿到私印的。

武陽侯已經沒有心思管陶蠻蠻這邊了,而她也因此順利地幫助了風疤。

當香燃盡的前一刻,陶蠻蠻伸出了兩隻手。賊人的手和私印同時交在了她的手上。

武陽侯英俊瀟灑,什麼事兒都沒有,甚至是連頭發絲兒都沒有亂。再看風疤,那衣服上全是口子,全是血跡,甚至手臂上還不停地留下血來。

“來人,先給他包紮傷口。”

勝負已分。那賊人也回到了兵部尚書後麵的隊伍中去了。

吏部尚書宣布了比試的名次,卻不能宣布職位。陶蠻蠻則是在一旁關注著風疤的傷勢。

“不妨事吧?一會兒可還要進宮麵聖的。”

“隻是些皮外傷。不過傷口較多,還是要小心才是。”

“多謝聖女關係,我沒事兒。”

等風疤的傷口包紮好了,他便和武陽侯一起跟著陶蠻蠻和吏部、兵部的兩位尚書大人一起進了皇宮。

新帝瞧見武陽侯也來了,不免有些失望,而後看了陶蠻蠻一眼。陶蠻蠻挑了一下眉,說道:“侯爺可真是深藏不露、心機叵測。分明帶著我的私印,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引得大家全都盯著風疤不放,將風疤傷成了這個樣子。”

武陽侯笑道:“聖女,你可是誤會我了。我是想著將賊人和私印一同交到你的手上,得一個名正言順的魁首,才不辜負我武陽侯的身份。隻不過後來我看到時辰快到了,不想功虧一簣,這才急急忙忙地上了擂台。不過,我明明已經站在台上了,也沒有刮風,這私印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滾到台下了呢?”

陶蠻蠻可一點兒也不心虛。“那必然是你武陽侯細皮嫩肉,手太滑了。再加上參加這麼要緊的比試,定然會有些許緊張。難不成,你是自己丟下去找樂子的嗎?”

武陽侯和陶蠻蠻之間的對話的確是陰陽怪氣的。不過這樣一來,武陽侯若是以後想舊事重提找陶蠻蠻的麻煩,那成功的可能性也就很低了。

“好了,好了。既然勝負已分,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說了。以後,都是要為朝廷效力,應當和和氣氣才是。”

“陛下所言甚是。”陶蠻蠻和武陽侯這就老實地閉上了嘴。

後來,便是新帝和武陽侯和風疤聊了聊,了解了一下他們基本的情況還有這武功師從何處。他們兩個都是仔細準備過的,自然是滴水不漏。沒有多久,新帝便以風疤受傷為由,讓他們先行回去休息了。

等他們走後,那幾個過來想左右新帝決定的官員也被打發走了。禦書房裏隻剩下了陶蠻蠻。陶蠻蠻清楚地看到那些大臣們打量她的目光,帶著懷疑和警惕,甚至還有那麼幾分嘲諷。就好似陶蠻蠻和新帝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

陶蠻蠻真想衝出去將他們的眼珠子全都給挖出來!

新帝咳嗽了一聲,將陶蠻蠻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禁軍統領和巡防營統領本無高低之分。你覺得風疤做哪一個合適呢?”

“這個武陽侯分明就是衝著長平王府來的。若是讓他做了巡防營統領,萬一老給長平王府找事兒怎麼辦?可是……他若是做了禁軍統領,那更不放心……”他可是莫忘宮的人啊。這要是做了禁軍統領,豈不是等同於直接將新帝的性命交托給他了嗎?

“陛下為何隻問我呢?太師大人雖然體弱多病,但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你不知道嗎?太師大人又告假了。”

“告假?清明節那天我才見到了他,身體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又告假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襲擊,他受了傷。他後來也來上過幾次朝,不過回去之後傷口都裂開了。據說他府裏有個厲害的丫鬟,死活不肯讓他再來上朝了,所以就告了假。”

“哦……那必然是晚舟姑娘了!陛下,我覺得還是您的安危最為要緊。至於人選,陛下放心將性命交托給誰,便選誰當禁軍統領吧!我要去看望一下太師大人。”

“也好。聽說你很喜歡禦膳房新作的水晶糕,一會兒帶些過去和太師大人一起吃吧,順便也代替朕去探望一下太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