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見過這樣的陣法。強大的陣法都是需要陣旗來支撐的。不然,就是他已經修煉到不需要依靠外物了。若是如此,那我們是絕對打不過他們的。”
“這裏肯定有東西,我們去找找看吧。”
陶蠻蠻點了點頭,兩個人便習慣性地朝右手邊走了過去。壁畫上的內容和通道裏麵的相鏈接,說的是他們逃到了南疆之後的事情。
這些事情陶蠻蠻很清楚,因為自小,族中的長輩就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咦……這不像是南疆,倒像是瑞朝。”
陶蠻蠻看向了風佑南研究的那一幅壁畫,那上麵的房子的確不像是南疆的房子。南疆沒有瓦房,都是木頭或者是竹子搭的房子,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
陶蠻蠻看到一個大一點的門戶上麵似乎刻著字,她湊上去仔細地瞧,還伸手摸了摸,那裏的確有刀刻的痕跡。隻不過,陶蠻蠻這一摸,那塊小小的匾額就被按進去了。
居然有機關!
二人迅速後退,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二人奇怪地對視了一眼,而後陶蠻蠻又打著膽子去看了看那上麵刻的字,突然恍然大悟。
“這是你家,這個就是長平王府!這畫的是他們將你劫走的事情!”
風佑南也仔細地看了一下那上麵的字兒,果然依稀能看到“長平王府”這四個字。
後麵的畫上出現了一個小男孩,後來又是兩個小男孩。隻不過新出現的那個身量要大一些,應當是年歲比較長的緣故。這兩個小男孩躺在一起,頭頂上一個小太陽一樣的東西。
陶蠻蠻和風佑南都覺得那個小一些的小男孩孩就是風佑南自己,隻是,他們都不知道這畫上到底說的上什麼。
“風佑南,你記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逃出去的時候。”
“看著這些畫也想不起來嗎?”
風佑南搖了搖頭。“我就是像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
陶蠻蠻有些失望。他們繼續看了下去。沒有一會兒,一幅畫上出現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帶著一幫人衝進了莫忘宮。
陶蠻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這不就是我嗎?他們刻的還挺像的。”
風佑南卻是笑不出來的。因為,他想到了在通道的壁畫。若是這壁畫真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這一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有關莫子規的事情,就是假的了?
瑞朝先祖,真的是一個卸磨殺驢,抹殺功臣之人嗎?
不過,畫到了南疆莫忘宮覆滅就沒有了。若是還有內容,那就是他們在京城的這些事兒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繼續畫下去。
“你說……他們為什麼突然就不畫了呢?剛好就停在了南疆。這也太巧了,是不是故意的?”
“也許他們是怕人看到。畢竟,他們現在還算是在暗的。”
風佑南一個簡單的猜測,陶蠻蠻突然寒毛直豎。“為什麼會害怕別人看到……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們進來過了?”
“這不奇怪。我們畢竟真的進來過,也觸發了這兒的機關今兒方術。就像他們進來過,我們也一樣可以發覺一樣。”
陶蠻蠻還是覺得毛骨悚然,她趕緊拉著風佑南想找找其他東西。
結果一轉身,她就看到一個鐵籠子立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垂著腦袋,披頭散發,鮮血淋漓的人站在鐵籠子裏麵。
陶蠻蠻嚇得整個人猛的一抖,但卻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尖叫聲。
她立馬躲到了風佑南的身後,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這是人是鬼啊……剛剛……剛剛不是還什麼都沒有的嗎?”
“你剛剛不是把什麼東西給按下去了嗎?”
的確,是按下去了。可是,當時的確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難不成,這人和鐵籠子是趁他們看其他壁畫的時間冒出來的嗎?
在這麼空曠安靜的地方,居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若是想要取人性命,那豈不也是探囊取物?
陶蠻蠻猛的打了個寒顫,隻覺得後怕。
風佑南往前走了一步,陶蠻蠻卻拖住了他。“你過去幹什麼,說不準就是陷阱!”
“她……我好像認識她……”
“這臉都看不清,你怎麼就認識了?”
“我真的好像認識……而且,我的確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陶蠻蠻突然有些吃醋了。雖說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在這個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吃醋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她就是吃醋了。
“好啊,那你說,你覺得她是誰?”
風佑南猶豫了一下,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老實交代,陶蠻蠻隻怕會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