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佑南,你還記得路嗎?”
等到了一處台階,風佑南停下了,站在了一旁,給陶蠻蠻讓出了位置。陶蠻蠻記得這個地方。從這兒上去,打開門,就是陵墓外麵了。
“風佑南,你還活著對不對?”
若是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帶著她走到出口呢?
風佑南,一定還活著!
陶蠻蠻終於走出了陵墓,看到了外麵的小溪,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清心寺。
陶蠻蠻不敢耽擱,變出了一個帷帽給風佑南戴上。上麵的雪紗很長很黑,就連風佑南的指尖都給遮的嚴嚴實實的。
陶蠻蠻就這樣帶著風佑南回到了長平王府,在見到長平王的那一刻,直接跪了下來。
長平王很是奇怪,但是心裏卻也跟著打鼓。“阿蠻,你先別哭,出什麼事兒了?”
陶蠻蠻這才站了起來,掀開了那個帷帽。
長平王起初看到是自己的兒子,但又一看,才發現他雙眼緊閉,整個人都是死灰色的。這樣的人,長平王見多了。那是死人的臉色。
“阿南!”長平王上前握住了風佑南的肩膀,那股寒氣已經透過了衣衫,清清楚楚地傳遞到了長平王的手上。
“怎麼……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陶蠻蠻拚命忍住了眼淚,將他們在墓裏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長平王說了。
“這麼大的事兒,你們瞞著我做什麼!不就是個墓嗎?長平軍還在我手上,我就算是鏟平了那墓又如何?何須你們親自下去冒險!”
陶蠻蠻哭道:“我們……我們隻是暫時不想讓莫忘宮的事情公之於眾……”當時,陶蠻蠻便拖風佑南問過長平王了,這還是長平王自己的意思。
“此一時,彼一時啊!你們……你們怎麼就那麼實誠呢!”長平王雖然痛心不已,但是尚且還有些理智。
“不是說川穹血藤可以醫死人,藥白骨嗎?這藥來自於南疆,你們那兒還有嗎?我這就去尋!就算是翻便南疆,我也要將它給找出來!”
“如今整個經常都盯著長平王府,風佑南出事兒的事情不能被外人知道。好在現在長平王府一直都是緊閉門戶的。”
“王爺,你在這兒守著風佑南的身體,我去尋!我一定快去快回!”
陶蠻蠻當時也在第一時間地想到了川穹血藤。早知道當初就不要那麼老實地將剩下的全部川穹血藤都交給皇家了。自己這兒留一些也好啊!
長平王覺得有道理,便要問道:“那如何保護他,有沒有什麼講究?”
“至少得……屍身不腐吧?好在現在天氣還算涼爽,我去將酒窖改成冰窖。王爺安排信得過的那些人輪番守著。”
“好,好。京城這邊你盡管放心,我一定護好阿南!”
陶蠻蠻在酒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它徹底改成了冰窖。一進去,冰冷刺骨,竟比寒冬臘月還要冷上幾分。
風佑南就躺在冰床上,長平王就擺了一把椅子在旁邊守著。
陶蠻蠻便又準備了一個手捧的火爐給長平王。這火爐看起來和普通的火爐差不多,但是,因為有陶蠻蠻方術的加持,那火爐可以火苗不熄,可以一直散發出熱量。
陶蠻蠻辦完這些,馬不停蹄地就出門了。誰知道,念夏竟然一直在長平王府外麵等著她。
“念夏見過姑娘。”
陶蠻蠻往左一偏就想繞過她,但是念夏緊緊追著她,說道:“我可是特意在這兒等著姑娘的!”
陶蠻蠻依然不搭理她。
陵墓的事兒分明就是莫忘宮設下了一個局。
他們先是殺了看守的侍衛,騙風佑南和陶蠻蠻進去查看。而後又是安排了喬小圓在裏麵,讓他們不得不一步一步地沿著他們設計好的路往下走。
他們成功了,風佑南沒了性命。陶蠻蠻隻想先救風佑南,沒工夫找他們算賬。
念夏繼續跟著陶蠻蠻,鍥而不舍。“姑娘,您的師祖回來了,去了聖女府尋你。”
陶蠻蠻猛的停了下來,而後又繼續往前走。師祖離開京城已經許久了,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剛好這個時候來?這也太巧了!一定是假的!
“姑娘不相信我?”念夏突然加快了速度,跑到了陶蠻蠻的前頭,手裏多出了一個酒葫蘆。
陶蠻蠻認得,這是師祖的酒葫蘆。
念夏見陶蠻蠻有幾分相信了,繼續說道:“師祖的定然擔心姑娘的安危。知道姑娘出了大事,這才急忙趕回來的。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陶蠻蠻是有心要去找師祖幫忙的。若是師祖真的在他們手上,她決計不能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