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帶著人闖進來“捉奸”的正是禁軍侍衛長,新任禁軍統領是風疤,武鳴一則是去巡防營那邊上任了。
侍衛長也跟著跑了過來,見到這個情形,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侍衛走到了他身邊,說道:“侍衛長,如今計策沒成,這事兒要是鬧大了,隻怕會被風統領抓住把柄。不如……”那個侍衛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你的意思是殺人滅口?”
“那小子如今一看便是瘋魔了,隨便找個由頭解決了便是,咱們隻當今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侍衛長尋思著有理,也沒有去打撈人偶的屍體,便帶著其他幾個侍衛走了。
陶蠻蠻此時已經換好了典禮的衣服,出現在了湖邊,看著他們離去,而後,將那方術撤了回來。這湖裏,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什麼屍體了。
陶蠻蠻身上的衣服通體都是吉利的紅色,不過為了避免和新人撞色,也為了體現莊重,所以是深紅色的,穿在陶蠻蠻的身上,倒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顯得老氣的很。
等那些人都奏後,陶蠻蠻才慢悠悠地回到了那個偏殿。之前服侍她的那個嬤嬤見她從遠處走過來,急忙迎了上去,問道:“聖女剛才去了何處?”
陶蠻蠻說道:“我忽然發現落了東西,特意回去找。”
“聖女打發老奴去尋就是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陶蠻蠻原先還不確定這個嬤嬤到底是不是和他們一夥兒的,不過現在看來,定然是一夥兒的了。不然,這會兒應該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才對。
陶蠻蠻說道:“嬤嬤可是宮裏的老人,怎好麻煩嬤嬤呢?我們先上前頭去吧,免得誤了吉時。”
“聖女這邊請。”那嬤嬤便在前頭領路。
陶蠻蠻問道:“我以前好像並未見過嬤嬤。嬤嬤以前在哪兒服侍啊?”
“老奴原本隻是個打掃的低等嬤嬤,最近才被安排到陛下的寢宮。”
這可是連跳幾級啊!
“可是陛下親自安排的?”
“聖女說笑了,陛下政務繁忙,哪兒顧得上這些呢?老奴也是運氣好而已。”
“宮女到了年紀都是可以出宮的,嬤嬤當年為何沒有出宮呢?”就算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到了時間,該出宮的可也是眼巴巴地就出宮去了。
能留在宮裏頭熬成嬤嬤的,不是找了個太監做對食,那就是在外頭沒有親戚,出宮了沒有活路才留下來的。
“老奴沒有家人,出去了也是餓死,還不如留在宮內,尚有一口飯吃。”
“那嬤嬤豈不是孤苦一人?”陶蠻蠻這句就是在委婉地試探她有沒有對食的太監。對食這種事情,雖然很是普遍,但是說出去總是不好聽的。
“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孤苦便就孤苦吧。總比出去餓死了強。”
這麼聽來,她是沒有對食的太監的。那麼,能讓她效命的自然是那個給了她好處,讓她連跳幾級的人。
陶蠻蠻尋思了一會兒,又說道:“我雖是聖女,卻是從南疆而來。這宮裏的事情我不太懂。不過,皇後娘娘是我的義姐,我免不了想要打聽打聽。”
那嬤嬤急忙說道:“聖女想問什麼盡管問,老奴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義姐脾氣古怪,性格孤傲。這在京城裏也是響當當的壞名聲了。”
“我擔心這宮裏安排的宮女她用不習慣,免不了要生出些是非來。所以想著能不能從府裏頭給她送幾個過來。不知道這事兒是哪位大人在負責啊?我也好去找他幫幫忙。”
“聖女身份不一般,隻需要和新帝說一聲便好了,何須如此麻煩。”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姐姐是新婦,又是皇後娘娘,少不得要以身作則,斷然不肯搞這些特立獨行的事情。我悄悄安排了,是我的心意,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麼的。”
“聖女與皇後娘娘果然是姐妹情深。這後宮宮女太監調度的事情,都是江大總管負責的。”
“宮裏的大總管不是小海公公嗎?”
“聖女不住在皇宮,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這皇宮內外千百個房子宮殿,可是有好些個大總管的。小海公公是專門服侍陛下的大總管,與江公公算是各司其職。”
“那他一般在哪兒,我回頭挑好了丫鬟,就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