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該起身了。”

陶蠻蠻這便急忙站了起來,立在一側。

新帝牽著皇甫恪顏坐在了長長的龍椅上。這帝後大婚,自然是與旁人不同的。

他們一沒有拜天地,二沒有拜高堂,隻是坐在那裏,而後讓一個公公宣讀冊封的聖旨。這過程倒是和陶蠻蠻被冊封為聖女的時候差不多。

陶蠻蠻轉念又一想,這皇後娘娘的人選大多都是於國於民,雖然也是妻子,但是更多的還是臣子。皇後娘娘這個位置大部分還是一個職位而已。

這樣一想,倒是也不難理解了。

等到了宴席的時候,皇甫恪顏也不似一般新娘子一樣要獨自去新房裏麵候著,而是和新帝坐在一起與群臣們宴飲。

陶蠻蠻今日倒是沒有什麼吃的心思,總覺得還有人會來害她。不過還好,宴席的時候,她與將軍夫人坐在了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

新帝大婚,大臣們全都送上了賀禮。就連未曾出席的長平王府也備上了厚禮。

陶蠻蠻緊盯著那個箱子,恨不得能看出朵花來。

將軍夫人輕聲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今日有人想陷害我,被我躲過去了。如今長平王府送了禮物,會不會被人做手腳?”

“他們避嫌不來,倒是說得過去。可若是不送禮,那就說不過去了。這禮必然是要送的。這禍該來的也是躲不掉的。”

被將軍夫人這麼一說,陶蠻蠻就更覺得這箱子裏麵會有問題了。

這些臣子恨不得將長平王府殺之而後快,現在本尊又不在,這麼好的機會,陶蠻蠻可不信他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

“義母,他們為什麼這麼想對付長平王府啊?這陛下都沒有說什麼……”

“有些臣子的確是迂腐,也的確是想替先帝報仇。不過,更多的人是盯著長平王府的兵權呢!”

雖說這兵都是瑞朝的兵,可真到了要用的時候,能聽從調配的又有幾個?

更何況,這長平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若是能收入囊中,再稍加手段,就算不能改朝換代,卻也可以權傾朝野,把持朝政了。

“真的狼子野心!”

“長平王並不貪戀權勢,甚至也有將兵權交還陛下以證忠心的想法。隻不過現在朝局動蕩,這是催命符,卻也是一張保命符。所以這個兵權現在還不能交。”

“長平王府已經關門閉戶幾個月了,也不知道還要這樣到何時……”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各個大臣接連進獻禮物的時間。

這些禮物雖然五花八門,但都很是名貴。陶蠻蠻擔心著長平王府,便不再閑聊,講心思都放在了那個箱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蠻蠻的眼睛都看酸了,長平王府的箱子才被人給扛了上去。那箱子很大,都可以鑽下一個人。也正是因為那麼大的箱子,陶蠻蠻才更加覺得擔憂。

扛箱子上來的人是兩個宮裏的太監,長平王府就算一個小廝隨從都不帶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