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嚇得急忙收了手,再也不敢靠近陶蠻蠻,隻是在一旁守著。

等到天亮了,紅姑悄悄地出門。白虎從玉佩裏麵跳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叼著陶蠻蠻的脖子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

雖然陶蠻蠻的眼皮幾乎是黏在一起的,不過,讓白虎叫醒她,也是前一天就說好了的。

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可不能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睡下去。

紅姑再回到臥房的時候,已經沒有陶蠻蠻的蹤影了。此時的陶蠻蠻,已經跳進了朱雀湖之中,在瀕死的邊緣穿過了幻境的入口。

陶蠻蠻原本就中了寒冰之毒,又瀕死了一回,少不得又在幻境之中昏迷了幾日。不過,這倒都算不得什麼。

陶蠻蠻醒來之後,急忙就跑出了屋子,結果隻看到在品茶的莫子規。

“師父,風佑南呢?”

“你走了一個月他也跟著回去了。說是你回去了,又過了一天,那湖邊應當沒有人了才對。”

這麼算起來,風佑南應該已經回去有一日了。可是,將軍夫人並未提到他回長平王府,難不成……他又混進莫忘宮那邊去了?

陶蠻蠻著急想走,莫子規卻是叫住了她。

“隻想著來找風佑南,卻沒有想過找我解你身上的毒嗎?”

陶蠻蠻來這兒的確隻是單純地想問問風佑南今後的打算。

在京城,唯有他們對陶蠻蠻而言最為緊要,隻要保住了他們想要的一切,陶蠻蠻就舒心安心了。

“師父……知道這個毒怎麼解?”

“你們現在的方術在我眼裏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莫子規說著,拿出了一個瓷瓶。

“拿著,這裏麵的解藥可是什麼毒都能解。但凡這方術是我莫忘宮一脈的,就沒有這藥解不開的。”

這可是個好寶貝啊!

“多謝師父!”陶蠻蠻趕忙往自己嘴巴裏麵扔了一顆,而後又跳下了懸崖,回到了京城之中。

陶蠻蠻卻是未曾想過找莫子規拿解藥。去見莫子規都是要在朱雀湖中經曆生死,且不說這過程有多痛苦,再者就算解了一次毒,翁木兮還可以再下別的毒。

翁木兮已經有了懷疑,去的多了,豈不是平白露出破綻?

所以,此番陶蠻蠻從朱雀湖出來以後,也沒有立刻回聖女府,而是在這城外轉了好大一圈才回的京城。

回了京城之後,還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剛巧遇到了葉知北,便和他一起走了一段,順便了解了一下現在京城的安防情況。

葉知北似乎對這個新帝頗為讚賞,話裏話外都是他的好話。

之前新帝偷偷放在高婉兒莊子那邊訓練的軍隊也已經名正言順地入了進城,成了瑞朝開國以來第一個直屬於帝王的軍隊。

“不過,那些皇軍沒有經曆過戰爭,卻又直屬於陛下,這富貴來的太容易,難免妄自尊大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世上哪能那麼輕易地一碗水端平啊!不過,葉大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重建葉家的輝煌的!”

這即將發生的叛亂,對葉知北而言,都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這一仗打的漂亮,他不僅能得到這二十餘年來他想得到的一切,甚至還能被載入史冊,名垂青史呢!

陶蠻蠻剛來京城的時候,還能時常與葉知北見麵。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接觸到莫忘宮之後,倒是漸漸地與葉知北越見越少了。如今這難得地見上一麵,也讓陶蠻蠻回到了初來京城的感覺。

隻不過,好景不長,二人竟然在街上遇到了翁木兮。

陶蠻蠻自然知曉這是翁木兮自己尋來了。不過,大家都以為這隻是單純地偶遇,她也得跟著一起演戲。

翁木兮保持著太師大人應有的仙氣飄飄與溫文爾雅 稍作寒暄之後便對陶蠻蠻說道:“先前聽聞你病了,未曾前去探望,如今看來,是好了?”

陶蠻蠻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太師大人關心,隻是找七色牡丹累著了而已,算不得病了。”

陶蠻蠻很有禮貌,臉上的微笑也是恰到好處的。不過,葉知北卻還是看了看他們二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陶蠻蠻也擔心被葉知北瞧出什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莫忘宮盯上著實是危險,便急忙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陶蠻蠻走了,翁木兮自然也離開了。

葉知北繼續帶著人在京城裏麵巡邏,但是腦子裏麵卻一直惦記著這事兒。他本就是捕快出身,案件的真相往往就隱藏在那些覺得有些不尋常的可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