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蠻蠻走了過來,說道:“皇後娘娘身懷有孕,你就這麼看著她獨自留在宮中嗎?你也許不知道,這幾日我與將軍夫人想要進宮探望,都被攔在了宮門之外。”
“是……是屬下無能……”
風疤做了幾個月的大統領,少來些江湖氣,倒是多了幾分官場氣,看著比以前規矩多了。
“我有辦法讓你不被人發現。但是,你得悄悄留在鳳儀宮,保護皇後娘娘的安全,你可願意?”
風疤是不曉得什麼莫忘宮不莫忘宮的,自然會對陶蠻蠻的保證產生懷疑。
“這是大事,屬下不能拿長平王府冒險!”
“難道我就敢了嗎?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念夏急忙說道:“聖女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你就答應了吧!難道你不想保護皇後娘娘了嗎?”
這念夏說話自然是管用許多。最終,風疤還是答應了。
陶蠻蠻又對念夏說道:“如今,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也得好好保護娘娘,不得再給外頭傳消息。不然,小心我不客氣!”
有了軟肋 自然就會被人威脅。
念著並不在意,隻是說道:“既然你幫我救了風疤,我自是要報答你的。”
陶蠻蠻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在莫忘宮的時候,那些人都告訴他們不可以有感情。因為有了感情,就有了變數。
如今的念夏,就為了風疤,輕而易舉地倒戈了。
陶蠻蠻看了看那個木柵欄,問道:“你自己難道救不出他嗎?”
“主人在這兒下了禁製,我破不了。我聽聞聖女的方術精進了不少,這才想著請聖女幫忙。”
一旁的風疤聽著陶蠻蠻和念夏說的話,自然是沒有聽明白的。但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親眼看到了,也恍然大悟了。
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傷也一模一樣地人出現在了牢房之中,代替他坐在了那個位置。而他的肩膀被陶蠻蠻抓著,毫不費力地就穿過了那些柵欄,站在了外麵。
陶蠻蠻看著風疤驚訝地眼神,說道:“出事了,你知道了也好,省的慌亂。念夏,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可以吧?”
“聖女放心!”
陶蠻蠻點了點頭,而後就去找將軍夫人去了。
她已經在皇宮裏麵逗留了太長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估計將軍夫人的馬車都已經快要繞遍整個京城了。
陶蠻蠻找將軍夫人還找了一段時間呢。
再說風疤,他都是一臉夢的狀態,後來,在要出地牢之前,念夏還替他治好了身上的傷,甚至還憑空變出了一套太監的衣服給他換上。
“這……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先去鳳儀宮吧!等安全了,我再和你慢慢解釋。而且,見了你,娘娘還能放心一些。”
皇甫恪顏對她的不信任她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但又必須要麵對。有風疤在,興許能好一些。
風疤的長相就很少粗獷,但是太監們大多都是白麵皮的娘娘腔,所以他是再怎麼穿上太監的衣服都不會像太監的。
在去鳳儀宮的一路上,風疤就一直低著腦袋,半點都不敢抬起頭來。
皇甫恪顏見到念夏帶著風疤來了,當即就急得坐了起來。“念夏,你要做什麼!”
念夏當即跪了下來,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告知了皇甫恪顏。
皇甫恪顏驚訝地看向了風疤,她可都不知道他們二人竟然私下來往,而且感情還已經這麼要好了!
“宮女和侍衛私相授受,那可是死罪!”
這話若是旁人說,興許有用,從皇甫恪顏的嘴裏說出來,倒是沒什麼威懾力。風疤隻是臉皮子紅了紅,而後跪了下來。“屬下一定誓死保護娘娘的安全!”
皇甫恪顏歎了一口氣,說道:“也罷,有你在,本宮還能睡個安穩覺……念夏,他就交給你了。若是被外人發現了,那本宮也保不住你們了!你們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小心行事!”
“好了,先下去吧。”
念夏和風疤給皇甫恪顏磕了個頭,而後便一起退下了。
鳳儀宮裏麵的宮人還是很多的,而且風疤的長相實在是紮眼了一些,所以念夏就給他準備了一盒水粉,讓他以後塗抹了之後再出門。
風疤自然是不肯的,念夏說道:“你還小心行事呢,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知道嗎?”
風疤猶豫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將粉個塗上了。到底是滑稽了一些,念夏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