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易寒也是懶得搭理無禪的廢話,直接看了一眼無禪,才說到:“本侯有點事情要暫時離開,你若是沒事,多看著點驛館。”
說完,也不管無禪是不是答應,直接離開了客棧。
無禪看到謝易寒這樣目中無人的樣子,都氣瘋了,對著阿三說到:“謝易寒什麼意思?他這是在吩咐本座做事?他以為他是誰啊,讓本座幹什麼本座就要幹什麼?”
阿三小聲的嘀咕:“就算是不吩咐,您不也是照樣還是要盯著那驛館麼,壓根就沒有分別~”
隨後無禪直接用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向了阿三的腦袋:“再廢話,本座第一個就弄死你。”
阿三頓時不說話了,但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不服氣的樣子,他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之前自家的渣主子說要殺柳七七。
結果呢,一路上下來,倒是還幫了不少的忙,之前要是無禪及時出現,柳七七早就完蛋了,哪裏還能等到謝易寒來救。
現在嘴上說著不樂意,最後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去了,虧他之前還想著,柳七七這個人,其實也沒有多壞,更沒有多大的不好,其實幫一下也是可以的,結果沒想到,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其實他家這個渣主子,隻有對待他們才那麼不近人情,對待柳七七,那可就是完全是另一種態度了。
跟了無禪十幾年的阿三表示,他已經徹底被傷透了心,虧他以為自己還多重要呢,還想著幫柳七七求求情,結果,被狠狠的打臉了。
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單純好騙的阿三了,他已經徹底看清了渣主子的真麵目了,嗬,
看到阿三又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兩銀子的表情,無禪覺得自己的手又有些癢了,看來是太久沒有收拾人了,以至於讓阿三都敢對自己的主子露出這樣的表情。
“本座看你是經書抄的太少了,從今天起,再抄十本法華經,抄不完,不許吃飯。”
阿三敢怒不敢言,這個世道,看來是容不下說真話的人了,就知道壓榨他這個老實人。
謝易寒的人,帶著銀仙兒,終於到了琴先生的住處,誰能想到,這絡歡穀的三大長老之一的琴先生,在南疆皇城的身份,竟然是一位教習先生,看起來是多麼慈愛的一個人啊。
琴先生所在的書塾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裏麵不少學子的身份,都是不錯的,大部分是商戶子弟。
謝易寒到的時候,直接對著那些還在上課的學生們說道:“你們都出去。”
有幾個愣頭青,看到謝易寒長得那麼好看,但臉上的神情,卻是要殺人的樣子,立馬就站了起來,對著謝易寒吼道:“敢對夫子不敬,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
那幾個愣頭青,明顯是覺得自家夫子被人給欺負了,想要站出來,畢竟他們的家世還是不錯的,
琴先生,看到謝易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頓時自嘲的笑了笑,才對著下麵的學生說到:“今天的課先上到這裏,大家先下課吧。”
當然,琴先生不是因為不想牽連無辜,要是可以脫身的話,就算是這裏的學生,全都被他給用來當成擋箭牌,他也是一點都不會心疼的。
而是他看到了謝易寒手裏捏著銀仙兒的發簪,他知道,要是他敢輕舉妄動,聖女,可能就沒有活路了,所以他隻能妥協了。
“先生!”幾道焦急的聲音響起了,但琴先生擺了擺手:“都下課吧,沒事的。”
若是那幾個愣頭青稍微眼睛厲害一點,就能看出此刻琴先生的眼裏已經沒有半點的溫度了,甚至帶著有些殺氣和不耐煩。
學生們沒辦法,隻能離開,謝易寒當然是看到了琴先生眼裏的殺氣,等著學生們走了,才冷笑到:“果然是絡歡穀的人,無情,狂妄,麵對關心你的人學生們,都能露出一副他們是螻蟻的眼神,半點人性都沒有。”
琴先生聽到謝易寒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絡歡穀,本來就應該是立於天下之巔,就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這些庶民,本座要不是為了潛伏在這南疆皇城,壓根就不會跟他們有半點的交集。”
短短的幾句話,謝易寒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銀仙兒的膽子那麼大,敢算計謝家,算計他,絡歡穀的人,分明已經有些病態了,不管是聖女,還是聖皇,都是要終身留在聖殿的,說是掌管著權勢,但何嚐不是失去了自由,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傲氣的。
“聖女呢,你們把聖女怎麼樣了,天狼說,你們的人,殺了絡歡穀的人,連另外那四個廢物護法也都死了?”
絡歡穀這麼多年,看似平靜,其實內部早就分成了兩派,一派堅持要求聖女要按照祖訓,留守在聖殿,也就是如今的絡歡穀,而另外一派,則是覺得,既然聖女身份貴重,能讓皇帝都禮讓三分,為什麼要困守在聖殿,若不是南疆皇室和蠱族的人一直都在,他們早就破穀而出,跟天朝的皇室,共享權利了。
為了能策反跟絡歡穀相互牽製的南疆皇室和蠱族,他們絡歡穀之前的聖女(聖子)費勁了心力,派人打入了蠱族的內部,已經南疆皇室,眼看就要成功,把蠱族和南疆皇室給顛覆了,沒想到最後卻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