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老國公夫人還是童繡,吩咐了廚房那邊隨時準備好補湯。她們倒是很希望看到濮陽澤跟雲淩璟他們夫妻二人一直這麼黏黏糊糊的,這代表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小生命的誕生,鎮國公府子嗣本就不豐,若是他們夫妻二人往後天天都這麼“努力”,鎮國公府何愁不子孫滿堂,熱熱鬧鬧的?
轉過天來,想到龍傲天還在宮裏等著大理寺這邊的審案結果,雲淩璟沒有再讓濮陽澤對鳴遠候下手,一早起來用過了早膳之後就去了大理寺那邊。
而濮陽澤因著之前雲淩璟對他的坦誠而心有恐慌,也跟著一同去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的大堂都沒鬆開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一鬆手,媳婦就長了翅膀飛走了。
“鎮國公、雲大人。”吳護衛得了消息後早早的等在了大堂上,見濮陽澤也跟跟著來了,見怪不怪的在大堂上又添置了一把椅子。
隨後,鳴遠候被兩名護衛帶上了大堂,不過跟前天剛來大理寺的時候比起來,鳴遠候臉上已然沒了之前的清爽,胡子都竄出來了,頭發也沒了之前的油亮,毛毛糙糙的跟個雞窩似的。身上的衣裳就更不用說了,皺皺巴巴的全是褶子,比那些七老八十的老漢臉上的褶子還多。
鳴遠候見濮陽澤也跟著來了,抿了抿唇,隻是陰狠的看了眼雲淩璟,從鼻子中輕哼了一聲,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鳴遠候可認得這本手劄?”雲淩璟揚了揚手上的一本封皮看起來很是老舊的冊子。她倒是不在乎鳴遠候的態度,再惡劣的嘴臉她都見過,鳴遠候此時的樣子隻是一般而已。
鳴遠候的眼睛直接定在了那本手劄上,張著嘴,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你,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本手劄?你們去鳴遠侯府做賊了!”
“做賊?鳴遠候的話怎能說的這麼難聽呢?這可是大理寺的人光明正大的到鳴遠候府上取證得來的。去的時候可是手續俱全,作為大理寺的護衛,哪能辦知法犯法的事兒呢?”
“昨日屬下們可是依照大理寺的辦案章程到鳴遠候去搜查的。”一旁的吳護衛附和道,而且還把正式的公文在鳴遠候眼前用力的晃了晃,讓他能看的明白。
鳴遠候張了張嘴,雖然那份公文他沒怎麼看的太清楚,也知道大理寺有這個權利去查任何一座有嫌疑的府邸,不管你是普通百姓還是官宦府邸,這可是開國先祖皇帝特許下的權利。
“燕琴國開國元年冬月十二,本侯偶得一種怪異的粉末,可以顯現出用某些藥劑書寫過後的痕跡,此物可用於一些密件書信來往。本侯著人實驗過多次,終於弄明白了裏麵的成分,但此物很是稀少,本侯收集了多年也隻得一包,待再收集一些就全都交於聖上。”雲淩璟不緊不慢的讀了手劄中記載的一段。
之前雲淩璟還以為第一任鳴遠候跟她一樣都是穿越來的,才能製作出顯影劑這種東西,昨日看過她的手劄才知道,這東西卻是她偶然發現的,不是她做出來的。而且從這本手劄上來看,她是土生土長的本時空人,隻不過因著家中重男輕女的厲害,想要證明女子絕不比男子差,這才女扮男裝的投身到先祖皇帝的軍中,慢慢的從一個小兵最後成了鳴遠候。
不過雲淩璟倒是愈發的敬佩第一任鳴遠候了,要知道當時的朝代對女子的要求可是及其的刻薄,有的農戶家裏生下女孩後直接就給淹死或是扔到荒郊野外了。女子的思想已經被男人殘害到了隻直到聽命行事的地步,別說是反抗,就是大聲說話都可能被狠狠的收拾一頓。
而當時的鳴遠候能衝破男尊女卑的枷鎖,做出“叛逆”的行為,那得有多堅強的品格,或許應該說她得受多少磨難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