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靳言的好友宋致謙也在北城,從卓爾凡大婚的報道上得知他回了北城,約了朝靳言要聚一聚。
蘭亭酒莊門口。
朝靳言將車鑰匙丟給門童,腳下生風似地進了宋致謙訂好的包間。
剛到門口,便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
“宋致謙,你這樣,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我才不管呢,我也要在這,看看你那位摯友。”
聲音輕柔像是個無賴一樣,緊巴巴地催著。
朝靳言在門口嘴角揚了揚,幾年不見,宋致謙道是有了幾分宋家人的行為作風。
包間的門半掩著,裏麵若有似無的女聲劃過朝靳言的耳朵裏,不由得地使他的眉宇皺了皺。
這聲音……
朝靳言還沒來得仔細想,一陣風似的,門被微醉的沈南詔拉開。
沈南詔喝了點酒,腳步零碎,搖搖晃晃扶著門,眼神遊離,泛著水光,怔怔看向朝靳言。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又跌跌撞撞轉過身,衝著宋致謙撅嘴,“你怎麼把他找來了?”
宋致謙看一眼沈南詔,又瞥見臉色鐵青的朝靳言。
趕忙上前扶了一把沈南詔,解釋道:“這是我朋友,朝靳言。”
沈南詔哦了一聲,一隻手亂揮。
朝靳言最煩女人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眼前,沈南詔像沒看到他陰沉的臉似的,一個勁地往上蹭。嚇得宋致謙趕緊扶穩沈南詔,又衝朝靳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有點醉了,你別介意。”
朝靳言低眸掃了一眼整個人快要掛在宋致謙身上的沈南詔,墨黑的眸子更深了一些。
“我們見個麵,你拉個女人來幹嗎?”
朝靳言剜了沈南詔一眼。
“別動——,讓我靠一會。”
沈南詔呢喃著,時不時朝宋致謙嗬著熱氣。
宋致謙躲了躲,將沈南詔扶穩了一些,“靳言,你先進來。”他又衝朝靳言說了一句。
朝靳言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沈南詔卻突然甩開宋致謙,笑嘻嘻地衝到他的麵前,踮腳攬過他的脖子,輕笑道:“老板——”
朝靳言麵色頓時黑了黑,躲開沈南詔滿嘴的酒氣。
“老板——,你怎麼在這,陰魂不散。”
沈南詔噘嘴,小臉皺成了一團。
腳跟不穩,沈南詔整個人頓時輕飄飄地,掛在朝靳言身上,故意在他的脖頸出吐氣。
一陣莫名的燥熱直往朝靳言身上卷,擔心沈南詔會跌倒,朝靳言忍住脾氣將她從自己身上扒開。
一旁的宋致謙看得是一臉懵逼。
以沈南詔的酒量,這麼點酒,不至於賴在朝靳言身上不起來。
替沈南詔捏了一把冷汗,宋致謙笑了笑,又伸手從朝靳言身上扯過沈南詔。
“靳言,看來今天約你出來,有點不合適。”
朝靳言扯了扯嘴角,“的確。”看向沈南詔的目光更深了,問宋致謙:“你們怎麼認識的?”
“睡過。”
宋致謙撇撇嘴,一臉無奈。
那一晚究竟發生過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沒想到隔天醒來,就被沈南詔給訛上了。一路從國外追到國內,拚了命要嫁給他。
朝靳言聽了點點頭,鄙夷地瞪了沈南詔一眼。
而縮在宋致謙懷裏的沈南詔,眼裏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