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旖旎的緊要關頭,朝靳言放開了沈南詔。
沈南詔趕緊像彈簧一樣從朝靳言身邊彈開,雙臂抱在一起,躲到了一旁。
“你好好休息吧。”
朝靳言看了她一眼,拉開了客房的門。
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沈南詔詫異地盯著他挺拔的背影,莫名地,心裏頓時瑟瑟的。
愛而不能的感覺,真難受!
隔天一早,沈南詔回了自己的家,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準備去上班。
踩著高跟鞋,走到樓下時。
抬頭便瞥見了朝靳言。
他倚在車門邊,衝著沈南詔微笑。
兩指間夾著一支煙,嫋嫋青煙在他的手指間飄揚,弄得這一小方的空氣裏都飄著煙草香。
沈南詔嗅著煙草香,也跟著笑了笑。
沒心沒肺地,仿佛之前的不歡而散不存在似的。
沈南詔向著朝靳言走得更近了一些。
朝靳言撣掉手裏的煙蒂,碾滅了星點的火,又睨眼看向沈南詔。
“趕緊上車。”
沈南詔微怔,薄唇努了努,哦了一聲,又才不情不願上了車。
一路上,朝靳言眼睛盯著前方,始終沉默不語。
沈南詔也樂得輕鬆。
這樣最好,朝靳言開車,她看著窗外。
若朝靳言真要是說起話來,她還擔心尷尬呢。
車子一路向西,遠離了鬧市。
沈南詔的眼睛盯著窗外的街景,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再往前走,就該到墓地了。
朝靳言難道是瘋了嗎?
一大早上的,是想觸黴頭不成。
“你要去哪?”
沈南詔偏頭,眼神總算大大方方的看向朝靳言的側臉。
“不用著急,再往前,就是目的地。”
朝靳言解釋了一句,並沒看她。
“你早上去墓地幹什麼!”
沈南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不曾想,朝靳言勾了勾唇,一副你待會就知道的模樣。
“不要太心急。”
說完,他猛地踩了下油門。
沈南詔忍不住大呼了一聲。
“你瘋了啊!”
“或許!”
朝靳言聳聳肩,不以為然。
完全不顧已經快要瘋掉的沈南詔。
墓地的清晨,清冷陰沉,空氣都夾著陰森的氣息。
下了車,沈南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早知道,他們一早上會來這,她就應該多穿點衣服。
最起碼,她該帶一件厚一點的外套。
朝靳言跟著下了車,視掃過來,瞥見沈南詔冷得直哆嗦縮成了一團。
他徑直脫了外套,披在沈南詔的肩上,自己則隻穿了件襯衫。
驟然間侵襲過來的冷意,使朝靳言的眉宇擰了擰。
“走吧。”
沈南詔被他牽著,上了台階。
這一片,是屬於北城有錢的地盤。
看著不遠處蒼翠的鬆樹,沈南詔不由得脖子都變得冰涼,再看看旁邊身形高大的朝靳言,心裏邊更加沒了底氣。
這荒郊野外的,真讓人害怕。
沈南詔一副慫包的樣子,朝靳言半眯著眼,瞄了幾眼,牽著她,繼續上台階。
最後,在一方墓碑前停了下來。
站定後,朝靳言鬆開了沈南詔的手。
他在墓碑前,筆直地站著,微風吹動了他的襯衫,露出小麥色的肌膚。
沈南詔幹看著,都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