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詔閉門不出,專心在自己拿回來的資料上。
連沈氏集團股票走勢出現動蕩,她也是在新聞上看到的。
本以為是涅槃重生,卻再次翻船。
這是北城財經新聞貼出來的報道,沈南詔窩在沙發裏,懶洋洋地翻看著。
新聞裏的沈莊藍一臉嚴肅,從沈氏集團的大門裏走出來,還沒適應外麵的溫度,就被一群股民和記者給堵住了。
記者們拿著話筒,想從沈莊藍的嘴裏挖出一點měng料,一再地步步緊逼,沒想到沈莊藍雙唇緊閉,沉默不語。
站在台階上,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有些泰然自若的態度,像是憋了大招般。
沈南詔隔著屏幕看著,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飛舞。
過了一會,郵箱內又收到了一封郵件。
關於沈氏集團的資料,還是新鮮的。
點開來看,居然是宣布破產的資料。
郵件是顧簡發過來的,沈南詔手裏擁有沈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即使她在沈氏集團沒有任何職位,對於公司未來的走向,她也有知情權。
顯然顧簡特意發郵件過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快速瀏覽完郵件裏的內容,沈南詔匆忙披了一件外套出了家門。
宣告破產的日期,就在明天。
看來朝靳言為了這一天,應該籌備了很久……
……
朝靳言辦公室。
沈南詔砰的一下推開了辦公室門。
朝靳言正在和公司的幾個核心人員商討下一步計劃,因為一陣劇烈的聲響,討論聲不得不被打斷。
有眼力勁的員工趕緊推了旁邊的人一把,幾個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朝總,我們先出去了。”
有人帶頭,其他的人,紛紛如同腳底抹油一樣。
唰地一下,偌大的辦公室內隻剩下沈南詔和朝靳言兩個人。
大眼瞪小眼。
“臉沒好,瞎跑什麼?”
朝靳言皺著眉,嚴厲的目光落在沈南詔還未完全好轉的臉上。
沈南詔驀地淡淡笑:“你關心我?”
陰陽怪氣,讓朝靳言眉宇皺得更緊。
“不會好好說話。”
“我服個軟事情就能按照我想得那樣來嗎?”
沈南詔忍不住繼續問。
朝靳言嗤了一聲,“你還天真,真以為你手上的股份有什麼用嗎?”
“我當然清楚奸商的伎倆。”
“奸商?”朝靳言輕問,鋒利的眼神如刀,直直盯著沈南詔。
“為了這一天,你準備了很久吧。”
沈南詔避而不答。
相比和朝靳言爭論一些無用的詞語,她寧願聽聽朝靳言的真實想法。
朝靳言擺擺手,“不多不少,整整三年。”
“從你回國開始,你一直在籌備?”
沈南詔的腳突然像灌了鉛,明明兩人間隻隔著幾步的距離,但在她的心裏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
原來,他們兩個人的目的都不單純。
“僅僅是要讓沈氏集團破產?”
沈南詔淡漠地追問了一句。
朝靳言淡定自若,嗯了一聲,藏在辦公桌下麵的雙手,死死攥一起,幾乎要捏出血來,他也毫不在意。
和心裏的疼相比,手上的吃痛又算得了什麼。
“我想讓沈莊藍從哪來,回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