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靳言專製，沒給沈南詔任何理由。下午開會交代了幾句，直接讓程東將她扔到了卓爾凡麵前。
速度驚人得連程東也覺得詫異。
在至朝公司門口。
沈南詔雙手抱著一個紙箱子，耷拉著腦袋跟在程東的身後。
跟烏龜一樣。
時不時回頭往至爾科技的大樓望向幾眼，腳步慢吞吞地，似乎篤定了朝靳言會透過辦公室的玻璃偷看似的。
不死心地，等待著轉機。
一路上了電梯，逼仄的空間內，程東看見沈南詔臉色漲紅，趕緊伸手拿過她懷裏的紙箱子，“你沒事吧？”
“無緣無故被發配到這，你說呢？”
沈南詔嗆了一句。
程東皺了皺眉，隻好閉嘴。
難怪朝總老拿他當炮灰，這脾氣，的確是一點就炸！
沈南詔抬頭瞄了一眼電梯樓層，心情頓時昏暗不已。
和卓爾凡一起共事，還不得被沈南清給撕了。
朝靳言這一步棋，用得還真是高……
到了卓爾凡所在的辦公室門口，程東朝沈南詔努努嘴，眼睛往門邊瞟。
沈南詔偏偏就站在那不動。
氣得程東吞了一肚子火，重重地將懷裏的箱子丟給她，扯了扯外套，去敲門。
人模狗樣！
沈南詔在心裏啐了句。
程東徑直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往裏麵走。
身後沒有腳步聲，程東咬了咬牙，隻好回頭，朝沈南詔皺了皺眉。
沈南詔這才不情不願地跟了上來。
卓爾凡一直坐著，深邃的眼眸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南詔會來，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卓總，朝總的意思……”
程東話裏藏著話，故意沒破。
卓爾凡微笑：“好說。”說話間，打量的目光在沈南詔身上肆掠。
“南詔，來我這，你不開心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笑！”
卓爾凡盯著她，執著地想得到一個答案。
沈南詔回了幹笑，“這樣滿意了嗎？”
敷衍了事，連一旁的程東看了都覺得太假，更別說卓爾凡了。
“你高興就好。”
卓爾凡收回了視線，按下了旁邊的電話。
沒過一分鍾，沈南清臉上揚著笑，推門進來了。
看見沈南詔的那一刻，花著精致妝容的臉慢慢變得猙獰。
“她怎麼在這？”
沈南清慌張地問。
卓爾凡笑笑不語。
沈南清沒轍，眼神硬邦邦地落在一旁程東的身上。
“你們連自己公司在哪都不知道嗎？”
沈南詔充耳不聞，反而是程東有些不淡定了。
“沈小姐，我送南詔過來報到的。”
程東冷著一張臉，解釋完，他抬頭往卓爾凡臉上看了看，“卓總，南詔我交給您了。”
卓爾凡點頭嗯了聲，不再說話。
辦公室內有了沈南清，很多問題，自然不需要答案了。
“南詔，我先回去了。”
程東衝著沈南詔說了一句。
沈南詔不以為然撇了撇嘴，不搭腔，惹得程東暗自歎息，在心裏替她捏著冷汗。
朝總這一步，是不是走得太危險了。
程東走後，偌大的辦公室內，沈南詔多待一刻都覺得心慌氣短。
朝靳言顯然是故意的，拿她當炮灰，那她是不是應該盡到炮灰的責任。
氣氛太過沉重，沈南清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更是讓她看得心裏煩。
沈南詔白了沈南清一眼，衝著一直隔岸觀火的卓爾凡冷笑：“卓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卓爾凡單手托著下顎，“南清，你帶南詔去市場總監辦公室。”
“憑什麼呀？”沈南清不服，“她什麼都不懂，你讓她去做市場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