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啊……”
夏夢不答,隻是死死盯著韓東,直讓韓東心裏發毛。
女人很可怕,韓東對此體會很深。他之所以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從部隊退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惹到一個惹不起的女人。
“那個,昨天你醉酒,非拉著我不讓離開……我就是個很普通的男人,誰都忍不住對吧!”
韓東心虛辯解,正想溜走。卻聽夏夢聲音忽然緩和了下來:“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說什麼?
他剛想回頭詢問,一股極端不妙的感覺驟然襲來。
愕然轉頭,迎麵一個玻璃杯在麵前越來越大,帶著風聲。
砰!
韓東額頭被砸了個正著,眼前一黑,有液體順著額角往下流。不知道是殘餘的水漬,還是鮮血。
夏夢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韓東,緊接著猝不及防的一腳朝他襠部踢來:“王八蛋,我殺了你。”
她這一腳風聲赫然,淩厲無匹。
夏夢學過很專業的女子搏擊,出招動作何止是專業。
韓東胯下涼颼颼的,間不容發的矮身,探手牢牢卡住了夏夢纖細的足腕。
來不及感受那種冰涼滑膩的觸感,夏夢一腳失利下,反手一耳光朝他麵部打來。
不得不說,她反應特別的快,尋常普通男子在她麵前也不夠看。
可惜,她碰到的是韓東。
身體微微移動,闖進了夏夢攻擊圈子,一用力,牢牢將夏夢整個人壓在床上。
夏夢劇烈掙紮,像是一個鬥士一樣,來回扭動。
隻雙腿,雙手全被韓東牢牢掌控,哪兒拗得過男人力道。
情急下,她昂首朝韓東肩膀咬去。
牙齒,是唯一剩下的武器了。
韓東雙手雙腳也忙著鉗製夏夢,知道她這會是個瘋婆子,本能的用頭顱抵住了她的頭顱。
嘴唇巧合的交接,那種如薄荷,如蘭花一般的果凍觸感,讓早晨本就精力旺盛的韓東重新紅了眼睛。
夏夢驚恐下竟是忘了反應,更忘了她牙齒隻要重重合上,就能讓韓東痛呼著知難而退。
她隻是感受到了男人的熱情,以及那種不可逆的壓力。跟昨夜一些隱晦的感覺隱約的重合,讓她一時忘了反抗。
“你,你敢……嗚嗚……”
夏夢身份是振威押運的總裁,平時手底下管理者無數桀驁不馴的退伍兵,這導致她性格強勢無比。
但所有的強勢,在這一刻完全升不起來半點。
韓東已然忘形,手有些發顫的在她肌膚上遊走,如同撫摸最上好的綢子。
女人逐漸軟下來身體,讓他以為,夏夢妥協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抓住這次機會……
直到,他跟夏夢緊貼著的麵部觸碰到了一絲液體的冰冷,韓東才如夢方醒。
像是抱著一條美女蛇,他最快速度的鬆開了夏夢。
昨晚皆有醉意的情況下,他不太能感受到女人眼淚的威力,現在,隻覺得一顆心都晃動起來。
他在幹什麼?
他韓東什麼時候需要用這種方式去得到一個女人。
夏夢死死咬著自己牙齒,將已經被韓東拉下去的肩帶重新拉好,聲音如同從嗓子中擠出來的一般:“你等著坐牢吧,我要告你,我要告死你。”
韓東心思慢慢平複,結婚後被這女人處處欺壓鄙夷的情緒反湧而上。
“告我?夏夢,你還真有臉說這種話。我從進了你們夏家的門,有沒有一個人尊重過我,就算是家裏的一條狗,嶽母大人都舍得在它身上每個月花兩三萬。我呢,我他媽想回去看看我父親,都沒錢買什麼像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