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一種被侮辱的錯覺無端而來,她衝動走到韓東近前:“你說什麼?”
韓東知道她性格易怒,易躁。
卻也不想會衝動到如此程度,僅僅因為兩個字,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他不就說了個滾蛋。娘的,平時動輒嗬斥侮辱他的時候,他要跟夏夢一樣,早把女人給揍的不敢造次。
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心思,韓東沒再接腔。
夏夢卻不欲罷休:“夏家這棟房子,戶主上的名字是我。你現在吃的用的住的,全部都是我們家的。還敢讓我滾,要點臉麼?”
我們家?
那他又算什麼,外人?
火氣一壓再壓,韓東盯著她那張曾讓他朝思暮想的麵孔:“夏夢,你說話能不能稍稍考慮一下。”
他人疲倦無力,對於女人這種不將人擊落到穀底誓不罷休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失落。
隻他忍耐,換來的是夏夢更加的無所顧忌。
“你要是個男人,就該有個男人的樣子。我若是你,現在就從家裏搬出去,連夏家的門也不進。”
韓東目光凝固,徹徹底底的冷漠。
夏夢幾乎不敢對視,卻更惱羞成怒:“怎麼,還想打人啊。來,你試試……”
啪!
話音未落,韓東一巴掌落在了她潔白的臉上。
夏夢捂著自己的側臉,一時間呆在原地。
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其它原因,整張臉頃刻間燥熱的溫度她感覺的到,大腦一片空白。
“你,你打我。”
好像有點不真實,從小到大,就算她父母也從沒碰過她任何一下。
韓東其實巴掌揮出去後就已經後悔了,力道在接觸她麵部的時候全收了回來,看似很響亮的耳光,其實根本不疼。
但就如此一下,像是捅了馬蜂窩。
夏夢稍呆滯,就失控朝韓東衝了過來,張牙舞爪,沒任何套路。
“我跟你拚了。”
韓東想解釋而沒有時間,刺啦,手臂上多了幾道血痕。
他沒感覺一般,一退再退,隻護住麵部,任由夏夢發泄。
兩人這一番鬧騰,整個房間劈裏啪啦亂成一團。
巨大的聲響,讓龔秋玲的那條寵物犬吠叫著,來到了兩人門口。搖著尾巴,不明所以。
韓東又退一步,抓住她雙腕,轉身把夏夢抵在了牆上,急切道:“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在打架!”
夏夢眼眶濕潤,哪掙脫的了韓東。
情急下,膝蓋橫立,目標是男人襠部。
距離太近,又是如此突兀,韓東臉色迅速變幻,本能的想用膝蓋去把她撞開。可到近前,他怕傷人,又自收了力道。
砰的悶響,韓東捂著大腿跌退。
夏夢終究是冷靜了一些,聽到有腳步聲,猜測可能是自己母親或者是妹妹過來了。
“你給我等著!”
夏夢狠狠留下一句話,先一步走了出去。
門外,隨後有細碎輕微的解釋,是夏夢在說韓東醉後耍酒瘋。
接著是龔秋玲不滿抱怨的聲音,逐漸遠去。
韓東上前關住了門,回身坐在床上雙手揉了揉麵部,洶湧的困意,讓他雙眼隱有血紅。
夏夢的那些話,讓他對於夫妻感情最後的一絲幻想也沒了。
她從來都沒將自己當成過丈夫,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