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救知識是必須要掌握的,韓東當兵執行任務期間,早不知道用過多少次。
這個叫阿銘的傷勢主要就是頭部被人用鈍器砸了一下,隻要暫時止住血,可能就還有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凝滯了一般。
整條幽深的走廊,就隻有韓東跟女人,還有一個生死不知的阿銘。
救護車聲音終究是響了起來,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從樓梯口顯露出了身形。
韓東鬆了口氣,阿銘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好點,加上大夫過來的也比較迅速,不出意外應當不會有生命危險。
急救大夫能做的跟韓東其實差不多,見傷者血止住了,並且包紮的很嚴實。詫異看了眼韓東,來之前好像是看到他在幫著處理傷口,手段竟是十分的專業。
“你也是醫生?”
大夫協助把人抬上推車之時,隨口問了一句。
韓東搖頭:“不是,但學過急救知識。”
說著,才感覺手間都是血腥,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隨即就準備回自己房間。
他做的已經夠了,不會再跟著去醫院。
這個叫阿銘的,畢竟隻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先生,大恩不言謝。這是我名片,一定聯係我。”
女人著急跟著大夫,隻來及遞來一張卡片,便匆促留給了韓東一個纖細的背影。
韓東瞟了眼,名片上的名字叫關新月。
默念了一下,手指彈動,名片直接飛進了垃圾桶。
女人即麻煩,這個背景複雜的關新月則是麻煩中的麻煩。
他今天管閑事,一是出於正義心作祟,再就是這裏並沒人認識他。不管闖出什麼禍,換個賓館就好了,不會有後續麻煩。
關新月留名片,像是要感謝他,可能會請頓飯,可能會給倆錢。實在沒這個必要。
回到房間,韓東開始收拾東西。
這裏,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
倒不是怕了那幫混混,是單純的不想糾纏下去。
隻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這邊行李才剛收拾了一半,門被人咣當一聲踹開。
好幾個警察堵住了門口,虎視眈眈看著他。
韓東眨了下眼睛,實在是料不到趕來找麻煩的並不是混混,而是穿著製服的混混。
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
一切都結束了,反來氣勢洶洶的找他麻煩,還能不能更明顯一點。
用腳思考,他也猜出這幾個警察定然跟那些混混有所牽連。
“是你打架?”
有警察亮了亮證件,走到了近前,不等韓東回應,就冷笑看了眼床上收拾一半的行李:“怎麼著,這是要跑路啊?”
韓東不為所動:“為什麼要跑?我見了混混得躲,見了你們也要躲麼!”
“嘴硬沒用,帶走!”
韓東眉頭蹙起,卻並沒反抗,配合的任由警察押住了他胳膊。
穿製服跟不穿製服有本質上的區別。
這些人還真有胡亂抓人的權利,被抓者還不能有半點反抗。